33.“有好戲看,我就來了”
季綾是壽星,理應陪客。 眾人擔憂她大病初癒,身子不好,不勉強她陪著喝酒。 她樂得沒人理,難得不用費盡心思八面玲瓏。 吃了好菜,抱著半瓶燒酒,自己在院子裡亂逛。 “還想要我去陪男人喝酒,真是做夢……”她自顧自唸叨著,走遠了。 夜色沉沉,宴廳裡依舊熱鬧非凡,喧鬧聲聲斷斷續續地飄入夜風中,交錯著酒杯碰撞的脆響和賓客的笑語。 她卻覺得這一切都離自己遠了,彷彿身處另一個世界。 季綾在大樟樹下慢慢踱步,小口小口啜著酒。 酒液順喉而下,帶著溫熱的勁兒,在胃裡散開。 她腳步微晃,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像是被雲朵託著。 不需要敬酒,不需要察言觀色時,喝酒才是真正的享受。只消一口口細細抿著,讓那綿長的醉意緩緩浸透四肢百骸,直至整個世界都溫軟起來。 她喝不醉,可喝多了,就容易頭腦發熱,神經鬆懈,飄忽忽像在雲朵上。 再舒舒服服洗個澡,躺在軟和的被窩裡,就是黑甜一覺。 她繞出內院,獨自一人踱步至後花園。 蜿蜒石徑被白慘慘的燈映得明暗交錯,四下俱寂,只有草葉在風中簌簌作響。 季綾又抿了一口酒,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去,激得她抖了抖。 可就在這時,她的步子一頓。 風裡隱約送來一陣奇怪的喘息聲,斷斷續續,伴著某種皮肉相撞擊的“啪啪”聲。 她眉頭一皺,循著聲音悄然靠近,腳步放得極輕。四周無一人,她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混雜著夜風吹過竹葉的沙沙聲。 烏雲被風撥散,月光驟然灑下,將前方的廊亭映照得清清楚楚。 季綾的目光落在那亭子裡,起初她以為是園子裡不知哪裡竄來了一隻白花花的肉豬,正伏在什麼東西上亂動。可定睛一看,心髒驀地一縮—— 那哪是什麼豬,那是兩個人交疊在一起。 上面那白花花的一團,竟是趙世矩。底下的,赫然是她父親身邊的一個小廝。 月光落在兩人的身上,趙世矩衣襟半敞,汗水涔涔。他正狠狠地將一個小廝壓在太湖石邊。 “狗奴才,叫聲哥哥來聽聽……” 趙世矩嬉笑著狠狠往前一頂,小廝被裝得向前一個趔趄。 那小廝衣衫淩亂不堪,…
季綾是壽星,理應陪客。
眾人擔憂她大病初癒,身子不好,不勉強她陪著喝酒。
她樂得沒人理,難得不用費盡心思八面玲瓏。
吃了好菜,抱著半瓶燒酒,自己在院子裡亂逛。
“還想要我去陪男人喝酒,真是做夢……”她自顧自唸叨著,走遠了。
夜色沉沉,宴廳裡依舊熱鬧非凡,喧鬧聲聲斷斷續續地飄入夜風中,交錯著酒杯碰撞的脆響和賓客的笑語。
她卻覺得這一切都離自己遠了,彷彿身處另一個世界。
季綾在大樟樹下慢慢踱步,小口小口啜著酒。
酒液順喉而下,帶著溫熱的勁兒,在胃裡散開。
她腳步微晃,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像是被雲朵託著。
不需要敬酒,不需要察言觀色時,喝酒才是真正的享受。只消一口口細細抿著,讓那綿長的醉意緩緩浸透四肢百骸,直至整個世界都溫軟起來。
她喝不醉,可喝多了,就容易頭腦發熱,神經鬆懈,飄忽忽像在雲朵上。
再舒舒服服洗個澡,躺在軟和的被窩裡,就是黑甜一覺。
她繞出內院,獨自一人踱步至後花園。
蜿蜒石徑被白慘慘的燈映得明暗交錯,四下俱寂,只有草葉在風中簌簌作響。
季綾又抿了一口酒,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去,激得她抖了抖。
可就在這時,她的步子一頓。
風裡隱約送來一陣奇怪的喘息聲,斷斷續續,伴著某種皮肉相撞擊的“啪啪”聲。
她眉頭一皺,循著聲音悄然靠近,腳步放得極輕。四周無一人,她只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混雜著夜風吹過竹葉的沙沙聲。
烏雲被風撥散,月光驟然灑下,將前方的廊亭映照得清清楚楚。
季綾的目光落在那亭子裡,起初她以為是園子裡不知哪裡竄來了一隻白花花的肉豬,正伏在什麼東西上亂動。可定睛一看,心髒驀地一縮——
那哪是什麼豬,那是兩個人交疊在一起。
上面那白花花的一團,竟是趙世矩。底下的,赫然是她父親身邊的一個小廝。
月光落在兩人的身上,趙世矩衣襟半敞,汗水涔涔。他正狠狠地將一個小廝壓在太湖石邊。
“狗奴才,叫聲哥哥來聽聽……”
趙世矩嬉笑著狠狠往前一頂,小廝被裝得向前一個趔趄。
那小廝衣衫淩亂不堪,露出的肩頭帶著男人留下的紅痕。他雙手死死攥著亭柱,也不知是害羞還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