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彩鳳不好,”一號的語氣闆闆正正:“我見到他在彩鳳臉上留下的巴掌印。”
“彩鳳自己做飯,自己帶孩子。”
“生了土崽後,在我們給彩鳳做魚湯之前,彩鳳沒有吃過一口肉。”
“彩鳳生土崽當天,就自己給自己洗床單了。”
這都是事實,彩鳳從來沒有訴過苦,她的心很大,裝不下這些瑣碎的讓她不開心的事情。她像是荒地裡長出的一顆小苗,沒人看顧,只一點天降的雨水,便將自己長成了大樹。
這些過去,都是一號和二號在不經意的聊天中找到的資訊。
喬桐的手緊緊地握成了一個拳頭,這些彩鳳從沒有告訴他。
他也不敢想,自己這個從來都笑著,做事雷厲風行,統領著一個商業集團的妻子,竟然有著這麼悲慘的過去。
他回不到過去,無法在彩鳳最需要的時候幫助她。
喬桐現在只想開啟門,將門口的男人狠狠地打一頓。
發著光的彩鳳,那些陰暗的曾經,並不能讓喬桐對她有絲毫的看不起,而只會讓他更為敬佩她一路的堅強。
趙大剛一直在門口叫囂,問題總是要解決的。喬桐大步走到了門口,在他就要開門的時候,喬老師拉住了他的手。
喬老師擦幹了臉上的淚水:“你別去,我和大哥去。”
喬老師想法很清晰:“我們和他事情還好說些,他見了你,可能會更激動,事情鬧大了更難搞。”
這是有道理的。
沒有一個人能心平氣和地面對配偶的現任。
喬桐略一遲疑,理智戰勝了沖動:“行。”
喬老師擺擺手:“你去樓上,把土崽和胖花鬨住,別讓他們下來。”
“媽媽,那你們小心。”
喬桐也怕門口的男人會動手,但他看了眼一號,大哥在,應該沒問題。
一號察覺到喬桐的視線:“沒問題。”
他想起了上次自己倒在了諸泳的拳頭下,也許是那一次讓喬桐不放心了。一號承諾:“我不會倒在敵人倒下之前。”
喬桐一步三回頭地上樓了。
喬老師深吸一口氣,終於將門開啟。
趙大剛在門口罵罵咧咧了許久,已經非常不開心了。他不喜歡這個地方,不喜歡城市,到處都是水泥,什麼都得花錢。
他吐了口痰,都被一個戴紅袖章的老太太教育了一頓。
趙大剛就想不明白了,難不成這城市裡,吐口痰都不行了嗎?
彩鳳現在日子過得很好,開了幾家飯店。但城裡的日子,再過也沒什麼意思。等他找到了彩鳳,他就把飯店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