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自己也開始有了新的想法:“再攢攢錢,我想盤一個大點的地方,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專門給人家辦婚禮。”
“擺設從玉蘭姐和錢哥那邊定,飯菜更好搞了,從彩鳳飯店定。”
小趙的職業規劃十分清晰,婚禮用品的生意給了他生機,但也有些壞處。
因為看多了婚禮前的吵鬧和爭執,小趙已經失去了結婚的念頭。
“一個人過挺好的。”小趙和一號說。
小趙有時候會約一號喝酒,在酒桌上小趙的話變得很多:“郝哥,你看你結婚了,也沒多快樂。我看嫂子對你就沒啥感情。”
一號端著酒杯,凝視著小趙,覺得他略微有點討厭。
酒精對一號的能源系統有點負面作用,使他的能源變得波動緩慢,繼而使得一號的行動都不利索了。
但負面作用並不會持續太久,這種短暫的凝滯效果其實讓一號有點著迷。因此,小趙邀約的時候,一號都會同意。
有時候,喬桐也會和他們一起吃飯,但不會喝酒。小趙勸他的時候,喬桐總是搖頭:“我待會還得接孩子。”土崽已經上幼兒園了。
彩鳳太忙了,喬老師的身體也不是很好,總得有人照顧家庭。
喬桐選擇自己從一線崗位退下。
他原來是公交車司機,這是一個光榮體面的職業。退下後,他參加了一段時間的培訓,去了後勤部門。
後勤的工資不如公交車司機高,但為了家庭,喬桐願意。
王電工偶爾也會加入他們的酒局,他挺愛喝酒,但膽子小,不敢喝:“我老婆罵我。”
王電工老實地說:“我要是被她發現喝酒了,她就罵我,有時候還打我。我要是回嘴了,她就說離婚。”
小趙慫恿他:“就一口,一口喝了又沒有什麼味道,尤香姐發現不了。”
“你看郝哥,也有媳婦,都喝了這麼多,王哥你和郝哥學學啊。”
一號本來不想喝了,他已經喝了一瓶了,處於剛剛好的階段,再喝的話,他的行動會更加卡頓,還會把酒味帶回家,二號也許會生氣。
但小趙這麼說了,一號便若無其事一般,再次開了一瓶酒。
王電工終於同意了:“就一口,就一口啊。”
他抿了一口,小趙立刻說:“是不是度數很低?沒啥味吧,再來一口,再來一口。”
就這樣,王電工越喝越多,喬桐憐憫地看著他:“我覺得尤香姐可能真的要離婚了。”
喬桐是個好人,他給尤牛打了電話。
尤牛現在是飯店的二把手,被稱為尤經理,忙得很,但接了喬桐的電話後,下班後仍然趕過來了。
“姐夫啊!”尤牛恨鐵不成鋼:“我姐都懷孕了,你還這個樣……”
王電工一下子清醒了一大半:“那咋辦。”他哭喪著臉:“我對不起你姐,但我天天在家洗衣做飯,給她按摩洗腳,工資全交還得挨罵,也想出來放鬆一會兒……”
他全身帶著一股子窩囊勁,尤牛仰天長嘆:“要不是你當初幫了我們姐弟倆,我姐也不能看上你啊,她怕你這種人早晚被人欺負死。離吧,離了也行,我養著你倆。”
“還有你小外甥……”王電工喏喏:“也得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