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網,來不及;救球,也來不及。自由人白井亙瞳孔深處倒映著這一球,徒勞的飛身上去,卻只能看著他在自己指尖不遠處轟然落地。
“砰。”
白井亙的指腹似乎都能感覺到排球落地時驚起的氣浪,他愣愣地看著排球在地上滾動幾下,徹底不動了。
03.
嗯,阿走這一下發揮得不錯。
“真虧他能來得及。”青鹿星天藉著哨聲悄悄偏移重心往貓又教練那邊靠了靠,壓低聲音道:“我們全隊也就只有阿走的自接自扣完成度較高吧。”
“嗯,嗯。”貓又教練笑眯眯 地點頭,目光落到青鹿星天微傾過來的身子上,示意他繼續。
“貓又教練讓他嘗試做接應二傳,居然真的是可行的。”於是青鹿星天接著說了下去,“這是他第一次以接應的身份站在賽場上吧,適應得很好嘛。”
不遠處的被議論物件向正藉著輪轉的間隙舒展腰腿,渾身上下都冒出興奮之感。
“幹得漂亮啊!犬岡!”山本猛虎猛地飛跳過來拍拍他的肩,“這下那群只會蠻幹的家夥該傻眼了!”
他的聲音可不小,青鹿星天聞言無奈地小聲吐槽:“阿走這不其實也是蠻幹嗎。”
“呵呵。”貓又教練笑了笑,“也許是星天對於『巧取』的要求有點太高了。”
“嗯?我有嗎?”青鹿星天茫然地眨眨眼。
我也許有吧?青鹿星天並無所謂地想著,轉頭又把注意力放回賽場上。
山本猛虎的發球劃破燈光飛過,很快又被對方的副攻打過來,鞋底與地板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間,夜久衛輔緊繃手臂,將球精準傳向了孤爪研磨的方向。
孤爪研磨冷靜的眼神掃過一圈,又輕輕將球託給了黑尾鐵朗。
“砰!”短促的聲音,長尾友貴壓著眉完成攔網,眼見著排球即將落地,犬岡走連忙跟上,終於在排球即將落地前擦著地板將球救起來。
“研磨前輩!”
犬岡走急切的呼聲響徹穹頂,青鹿星天託著下巴,全然沒有一點觀戰應有的緊張感:“嘛,至少阿走確實幹得不錯,不過是海前輩完全不同的型別呢。”
海信行全然屬於防守型接應,而犬岡走的風格明顯是更偏向進攻型,因為更多時候是在打副攻的關系,他的進攻手段更多,風格也更激進。
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在補救一手音駒缺少的進攻板塊,至少目前來看,犬岡走做得還不錯。
——呵呵。也不知道如果被白戶眾人知道,音駒這邊再拿他們試新的體系,會作何感想呢?
03.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這一點,他們甚至無從得知這個和自由人夜久衛輔擊掌後替換上場的新副攻其實現在大腦空空。
大腦空空的灰羽列夫站到網下,臉上還掛著若有似無的弧度,於碎發的陰影下,綠色的瞳孔彷彿屬於某種擇人而噬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