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研磨現在有更瞭解我一點嗎?”
實在是有點瞭解得不能再瞭解了。
迎著青鹿星天滿含期盼的目光,孤爪研磨垂下眼眸,最後選擇了轉移話題:“是不是該去熱身了?”
確實也差不多了,一行人跟著貓又教練進到比賽場地裡去。隊旗獵獵作舞間,場地的那一邊幾乎是有另一支隊伍和他們同時進場。
——白戶學院。
算不上強隊,但也算不上弱隊,根據之前的表現來看,作為ace的主將還算亮眼。青鹿星天的目光略過一圈,最後落在對面正在做拉伸的主將身上。
長尾友貴,主攻手,身高一米九一,擅長直扣,比起機制派顯然更偏向的是數值派,進攻手段不算多,但鑒於個人素質過分優秀,他的進攻總是直接又有效。
與其說他是不擅長技巧,不如說是不屑於用技巧,簡單、直接、暴力,不需要過多技巧修飾,他照樣能取得勝利。
不過除他之外,剩下的都是平平,某種程度上白戶也能算做是一人戰隊。
一人戰隊好啊,我最喜歡一人戰隊了,針對起來可方便了。只需要拿捏住一處七寸,就能牢牢將整支隊伍,掌控在手中。
青鹿星天把玩味的笑眸隱藏在睫毛的陰影下,唇角勾出一抹了然的弧度。
“真期待啊。”青鹿星天託著下巴危險地眯起眼睛,任由笑意瘋長。
猛獸落入藤網編就的陷阱之時,會以各種姿態掙紮呢。
希望白戶能給我一點新的驚喜啊——不然也太無趣了,不是嗎?
“啊,星天又開始了。”手白球彥彎腰把沒過網的球撿回來,抬頭就看見青鹿星天又是噙著笑,用那種審視獵物一般的眼神盯著對面看。
像是被激起了什麼不好的記憶一般,手白球彥只覺得手臂上一陣起皮疙瘩,他趕緊移開目光,不再看他。
“他就這樣。”夜久衛輔從他身邊經過,聞言聳聳肩,“嘛,其實也有刻意表演的成分在吧,雖然含量肯定不高就是了。”
在場最熟悉的人肯定是夜久衛輔,手白球彥卻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什麼叫,刻意表演?”
“『銀線的命運指揮』,這個稱呼其實很有名吧。知道的人其實不算少——特別是在現在的一年級群體裡——畢業的時候也有不少強校對他發出過邀請。”
國三6月的排球新人賽結束後,青鹿星天就以學業為由停止了部活,後面的比賽都沒再露過面。
由他獨立領導的那場地區預決賽似乎成了他最後的絕唱,『銀線的命運指揮』熱度漸漸降下來。但關注他動向的人看到在ih預選的舞臺上的青鹿星天,自然會不自覺地把目光落到他身上。
“以現在的情況來講,星天的個人知名度其實是要超過研磨的。”
電光石火間,手白球彥好像明白了什麼:“所以他這是在……”
“嗯,差不多就是在回應這些目光吧——或者說聚燈光已經打到了他身上,星天只是借用這些關注,略微向對手和觀眾施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