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已經有很多勤勤懇懇到頭的女人喝下農藥控訴丈夫的無情與暴力。
但沒用。
他們都說她跟男人跑了。
也有很多單身主義的女人捲入所謂的感情糾紛。
但也沒用。
他們都說這個女人騙了他的錢、他的感情。
當有女人給他兩拳,又撕下他的衣服的時候,這才停止,他們才開始指責他。
控訴的自殘不如反擊的利器,思想的分割不如實質的打擊。
與其糾結個體與群體的歸屬,意識的立場、疼痛的反思,不如物理帶來徹底清創。
過去的女人大多是期待男人認錯,但他們承認自己錯了又怎麼樣,不如實質的代價來證明。
到目前為止,雖然姜逾不清楚這個地方對女人的容忍程度有多高,只知道這裡女人的道德成謎,與其踩著其她女人博一個虛無縹緲的好家長名聲,不如委屈一下男人,作為展示女人攻擊性的背景板。
為自己留一個“她是女人,打男人是因為她情有可原”“她是女人,打男人那就不奇怪了”的輿論餘地——畢竟姜逾這此地可是實打實地揍過三個男人。
星雨、劇組的熟人們知道姜逾打人後,她們僅僅用一句話表明態度:“姜逾揍了就揍了,人家都被封殺了,以前又不是沒有女人揍過幾個男人。”
所以姜逾常常這麼想著:世界上總有人以為是思想進步者似的聖人創造了舒適的環境,也許現實是最蠢最壞的那一類決定群體的處境呢?
越是獻媚的一方,越被吃得幹淨。
越是魯莽且有攻擊性的一方,反而會有著更加寬松的環境。
再說了,以羅紅勒的攻擊性,再不濟還能拉著徐頌妗一起塌,連帶揍一頓姜逾都只是順手的事。
但黃思思那種體格想報複她們就比較困難了,母家的姐妹們也不會願意為一個壞了名聲的男兒出手。
這裡女人的幸運之處在於:明明是不同的個體,互相矛盾、互相競爭、互相陷害的個體,卻總能因為各種低底線而展現自身的攻擊性,進而拉高社會對女人群體的容忍上限,形成共同保護的物質秩序意識輿論的多重保護餘地。
要換以前的地方,說幾句話要麼先被瘋了,要麼就被封了。
姜逾心道:“多謝羅隊把路走寬。”
徐頌妗已經把姜逾的建議聽進去了,她點點頭:“反正我在選秀上就看他不順眼了,不就是有個老總媽媽嗎,裝什麼。”
姜逾:“謝謝你,把路走寬。”
被感謝的徐頌妗不太高興,重重扯了一下韁繩,害的馬打了一個響鼻,徐頌妗似笑非笑的臉上掛著虛偽的打探,道:“你到底是站誰那一邊的?別告訴我,你要去跟羅紅勒當朋友!”
遠處的場記正在招呼著姜逾過去,姜逾俯下身體,在徐頌妗耳邊張開口:“其實我是……派的。”
徐頌妗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姜逾的背影:“這人在說什麼?腦子被馬背顛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