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犧牲不算什麼
喜劇的臺詞十分誇張,文岩心彷彿摘下了她的面具,手舞足蹈要求眼前的鄉下丫頭滾出去。
“你這個臭丫頭——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文岩心急得在明亮的會客廳走來走去。忽然,她靠近姜逾——
“take2——”富曜發出指令,她邁開一步,站在姜逾與文岩心的中間,同時鏡頭對準文岩心。
文岩心額頭抵住鏡頭,眼睛向上翻起,嘴巴爭大,整個臉十分扭曲。
接著富曜再次退出,此時姜逾也調整好了表情,鄉下來的丫頭咧開嘴“啊啊啊”叫著,一臉不服氣地用頭撞向青年律師,倆人側頭相抵著,身體朝鏡頭的方向,臉上做出誇張的、憤怒的表情。
金子婆婆適時出現,雙手撥開決鬥似的倆人,說:“律師女士,阿姜小姐,請不要在這裡爭吵,讓我們來商談具體事宜吧!”
文岩心扮演的毒舌律師後退一步,正對鏡頭的同時,雙手握拳,同時露出向下的小拇指,她比出此地通行的雙倍侮|辱|性的手勢,並將雙手伸到姜逾的面前,整個人擺出類似於“7”的框架姿勢。
開啟嘲諷:“臭丫頭是根本沒上過大學吧!本科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在遍地都是學士小姐的今天,你完全是眾人裡面矚目的草包!你一開口,全|國|平均教育水平都被你拉低了!”
“我是你工人姥姥,才不是什麼學術蛀蟲!”姜逾勃然大怒,“像你這種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簡直跟個男人一樣情緒不穩定的律師,你至今沒被打死真是個奇跡!”
金子婆婆端起早上劇組吃剩下的麵包,硬是靠著硬朗的身板擠在倆人中間,她改口道:“是我的疏忽,阿姜少姥。”
文岩心抬起頭,右手從額頭往後一耙頭發,頭發油亮得讓姜逾忍不住露出嫌棄的表情,前者抬起下巴,露出鼻孔,臉上掛著勝利者的笑容,連眼眶下兩個大眼袋都顯得十分得意。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家夥這麼欠揍?
小瞧你了啊,文老師。
“不錯不錯,”鏡頭外的富曜欣慰拍手,“你們倆化學反應真不錯。”
姜逾:“是不錯,我都想打人了。”
錢鳴英揉著肩膀,劇組嚴重缺人,她不得不客串燈光師助理一職——負責拿著打光板。
文岩心宛如皮球一樣,瞬間把劇情裡的傲氣洩得幹幹淨淨,她朝盤子裡的道具麵包伸手:“有點餓了。”
“你爹的飯桶,”富曜女士深深地皺起眉頭,“整個劇組夥食花銷,你一個人就吃了三分之一。”
“你可以把我炒了!”文岩心嘴裡嚼著幹巴麵包塊,含糊不清地說道。
“那我往哪去找物美價廉的實力冤大頭?”富曜女士堅決反對,“劇組一集預算20萬你又不是不知道……”
錢鳴英齜牙咧嘴,剛剛三小時不帶停的工作讓她有些吃不消:“那你還在拍攝區取景,你去民用居住地搭個景不知道有多便宜。”
富曜女士:“因為這片園區是我媽的産業,我可以免費使用。”
錢鳴英聽後更納悶:“那你怎麼不取大一點的景。”
“你多大歲數了?凡事不能全靠母輩,你是不知道嗎?”
“你!”錢鳴英額頭綻出青筋。
金子婆婆當起和事姥:“小姜老師,錢小姐,現在是11點48分,要留下了一起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