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半拉點兒以後,季春花才廢了老大的勁硬撐著把段虎整上炕。
她實在是堅持不住了,直接跟他一起摔倒在炕上,大冷天的生生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但她不能放棄。
季春花一面拼命捯著氣兒,一面瞅著房樑子心想:這麼好的機會。
她能隨心所欲,不害怕他影響自己的機會,要是失去了,還得等到啥時候?
怎料正這麼尋思著,身邊便傳來一道嘶啞的嗚咽—
“……你,你別不稀罕我,媳婦兒。”
段虎眼都睜不開了,只堪堪留著條縫,驀地勒緊她道:“你不要見過花花世界以後,就不稀罕我了,行嗎?”
季春花心尖被重重掐了一把,問:“這話到底是從哪兒說起的呀?你剛擱牆後頭就說這個。”
“我咋可能不稀罕你呀?”
“啥、啥花花世界!我就是花花兒,我才不稀罕啥花花世界呢!”
“!”段虎倏地睜開眸,眼裡通紅。
恍然大悟道:“艹!對、對嗷!”
“你,你就是花花兒,咋能稀罕花花世界?”
季春花用力點頭。
段虎頓了頓:“……那,那你今兒為啥,趕、趕我出去,還,還對我不耐煩!”
季春花眨了眨眼,直接翻身上胯—
“我要罰你了,虎子。”
“以前你就‘罰’過我,記得嗎?”
“因為我瞎尋思。”
她扯掉皮筋,烏發潑下,老甜老甜地一笑:“你也瞎尋思了,所以我現在也要罰你!”
“罰你—”
“甭管咋都不許動!我想幹啥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