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是從別人兒家偷大餅似的,一點兒都不像自己家。
成功跑出來以後,季春花急促喘息著,垂眸看向捂在脖子上的圍脖兒。
“......都、都怪你!”她嘴兒一癟,臉燒得火辣辣。
罵完,卻更緊地攥住懷裡的油紙包。
抿了抿嘴兒,邁開步子往山那邊走。
行至半路時,她又忍不住想,要是段虎忙得根本回不來咋整......這可是兩大張油餅啊。
她最近都在刻意少吃點,這兩天好不容易覺得身上隱約輕快些了。
要是一口氣吃兩張油餅......
“誒誒誒,瞅哪兒呢瞅哪兒呢!”季春花正仰著腦瓜看天思索,腦後的圍脖就叫人扽住了。
她被迫停下腳,還晃悠兩下差點沒站穩。
段虎在她腦瓜頂翻了個老大的白眼,松開手就是罵:“你他孃的一天天不帶腦子出門兒?”
“走個道不看腳下倒看天上。”
“咋,天上掉金子了嗷?”
“!”季春花摟著油紙包唰拉一下轉過身,眼溜兒圓,豐軟的臉上全是喜悅和滿足,“你,你回來了?!”
“我,我還以為你可能不——”
段虎耷拉著眼皮,很是嫌棄地看向她,
怎想,視線才落在她臉上,漆黑瞳仁便瞬間震顫。
嘴上叼著的煙瞬間跌落。
他臉色變得黑沉兇煞,一把攥住她下巴頦兒,
“你他孃的臉上這是啥?!”
“誰打的?!?!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