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納悶呢,腦海中驀地一閃。
她飽含霧氣的雙眸瞪大,終於後知後覺。
顧忌著孫巧雲在後院門口,迅速掀起疊好的被子一角,把滾燙的臉捂進去,笑得顫抖個不停。
段虎跟孫巧雲說完幾句話,就頂著一臉暗爽急吼吼地沖進來,剛一進裡屋就把門大力碰上。
季春花被動靜驚到,當即從被裡揚起臉兒,“咋?媽說啥?”
段虎一挑眉,活像個悍匪,“你甭管,脫衣服,麻利兒的。”
“老子現在就要讓你賠。”
“!?”季春花嘴兒一癟,瑟縮道:“你這到底是為啥呀,為啥非得大白天,你是故意要欺負我!”
“欺負?”段虎已經上半身赤裸,黝黑健碩的胸膛焦躁地起伏著。
他眼底一片深濃,死死盯著季春花,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吞吃了似的。
不知羞臊地哼道:“咋就叫欺負了,你剛才明明可得勁了,你前幾天擱炕上也老得勁了。”
“你現在根本不咋疼了,甭想騙老子!”
“得、得,得勁?!”
季春花下意識想反駁,嗔怨似地反問。
咋,咋就得勁嘞,我明明是......難、難受
......嗎?
“別掙歪了嗷,攢著勁使正道兒上吧。”段虎把窗戶上棉簾子一拉,賊不耐煩地折頭竄上炕,“這回行了吧,老子把棉簾子給你拉上。”
“甭鬧了嗷,再鬧你更沒勁,承不住老子,回回沒咋地兒呢就說不行不行的——”
“工頭!!工頭兒啊!”
“工頭兒你擱家不!”
“......”
突兀傳來的呼喚聲將屋內燥熱旖旎的氣氛再次打破。
季春花原本已經無奈闔上眸,準備放棄掙紮,聽見這道熟悉的聲音時瞬間笑開花兒。
她幸災樂禍似的瞅著段虎,濕噠噠的圓眼兒裡寫滿了促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