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二溜子似的混賬,從前明明也動不動就拿拳頭捶她,拿笤帚扔她,還踹過她。
一個明明是她弟弟,卻非得逼著她叫哥哥的王八羔子。
可恨。
卻不可怕。
或者說季家,除了那蛇蠍心腸的季琴,如今已經沒有人再能讓她覺得可怕。
季春花怔愣著,須臾感覺頭頂落下烙鐵般的大掌。
她傻呵呵兒地抬頭,只見段虎遞給她裝著三千塊的信封,“去,把錢給你狗兒子。”
“人都叫你娘了。”
段虎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還摳摳耳朵。
像是百無聊賴,不屑一顧。
可當季春花痛快接過那個信封,抬腿朝著季陽走過去時。
段虎臉上的睏倦卻一掃而光,眉梢上揚,
直勾地盯著她豐滿又挺直的腰背看——
嘖。
段虎舌尖抵著上顎得意心想:這才對嘍。
就說她是老子的好娘們兒。
他眯起兇戾眼眸,暗暗盤算:這錢就得叫她親手給。
不讓她親手給出去,她咋能心疼肉疼呢?
只有她心疼肉又疼,才更能心甘情願地乖乖給他吃嘴兒。
很好。
段虎滿意點頭,並決定——
晚上老子必得跟她鑽被窩兒裡好好吃嘴兒。
高低得吃仨鐘頭!
一千塊錢,一鐘頭。
簡直是太他孃的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