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不困。”季春花忽地埋下臉,終是不忍顫抖如篩糠。
“哦。”段虎睨她一眼,心話兒這效果真好。
接著講吧,照這麼下去沒準兒回家她都得搶著摟他進被窩。
他在昏暗的夜色中腳步沉重又霸道地接著前行,緊接著突然來了句:“那人後來沒活了。”
“死了。”
段虎仰起頭,瞅著昏黑夜色,悠悠道:“老子就是打那回事兒起才知道的。”
“原來人要死了、活不得了,身子就是會變得死沉死沉,跟你是胖是瘦沒關系。”
“閻王要收的人,就沒個差別。”
“大家夥兒都一樣。”
季春花陡然感覺呼吸都被攥住,
心口怦怦狂跳,綿軟雙眸不自覺瞪大。
足足老半天後,她隔著褂子用力又緊張地摳住他臂膀,試探著問:“那,那你以後要是再,再遇到死沉死沉的——”
“你知道她大概是活不了的。”
“你,你......”她喉嚨幹澀,還冒著苦意。
不禁舔舔唇,“你還會救她嗎?”
段虎笑了。
不屑又張狂。
像是啥也不在乎,啥也不再害怕的霸王。
他篤定又果決地罵了句:“艹他孃的,那指定還得救啊!”
“是死是活那是他的命,就是他真擱老子身上死了,老子也不怕。”
段虎揚起眉峰,粗蠻低哼,“咱媽說了,見人不救跟殺人沒區別,看著這種事兒不出手以後會倒大黴!”
“老子管他是個啥命?反正老子才不要倒大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