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手心涼意早被段虎火爐子似的體溫騰沒了、焐熱了,甚至因過於羞臊緊張滿手濕意。
她不忍又想起那三千塊,然後就想:他說了,他都為她放幹了血了。
為了把她的爛糟事一次性處理完,他做了好大的犧牲。
那她也要犧牲。
季春花恨下決心,不自覺地蹙起眉。
她也要犧牲掉矜持和羞臊,好好兒哄他,好好兒聽他的話。
於是,就小心翼翼卻十分認真地開始努力,並笨拙地試圖回憶許多年才能吃著一回的糖水冰糕。
她每回吃那冰糕都不捨得,吃得可慢可慢了。
季春花覺得她腦瓜笨研究不出、就使笨方法,幹脆仔仔細細照葫蘆畫瓢。
這一有樣兒學,她的緊張就莫名散去幾分。
攥在他衣襟上的小胖手也逐漸松下,身體也不再那麼僵硬。
可段虎卻與她相反。
他是越來越硬,到了最後,就如同一塊黑黢黢的、邦邦硬的大石頭塊兒。
還被丟進爐子裡拿烈火燒。
燒得滾燙炙熱、噼裡啪啦地爆出火星。
他喉嚨深處似是驟然傳出嘶啞至極的喘哼聲,隱約怒聲罵了句:“艹!”
季春花才穩了些,又因他這句罵焦急慌亂起來。
“我把你弄疼了嗎?”她心驚膽戰地問,聲音綿軟羞愧,作勢要落下腳跟。
怎料被烙鐵似的掌迅速阻攔,再次霸道提起,將她整個人都往他懷裡塞。
“疼屁,你以為老子跟你似的那老難伺候。”段虎嘟囔著封她嘴兒,迅速又粗野地將她剛才做的全重複一遍。
只是他與她不同,品出滋味兒了那就是又兇又狠,一點兒都不帶猶豫。
季春花只覺得更麻了。
她踮不住腳了。
淚水控制不住地順著紅通通的眼尾往下流,可她卻一點兒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