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跟你說了,我跟我媽不會啥貨色都看得上的。”
“還有,我說話不是放屁,”
“我說要娶你,那就是娶你。”
“就你,沒有什麼狗琴屁琴,”
“也沒別人。”
段虎心口怦怦跳,跳的飛快。
跳得他覺得很悶,很脹,特難受。
他沒有體會過這種陌生的滋味兒,所以只能說話愈發大聲粗悍,最後道:“問完了麼?”
“能滾回家睡覺了麼。”
“......能。”季春花咧嘴笑。
“......走。”
段虎一伸胳膊,一把就攥住了季春花的小胖手。
遂一愣,濃密烏黑的眉心深蹙:“你他孃的是冰坨子?”
“冰叭兒涼啊你。”
他罵罵咧咧又極其自然的把季春花的手結結實實地裹住了。
掌心粗糙的繭,灼熱的溫度令季春花瞬間頭皮發麻。
她抿緊唇,烏睫顫了顫。
卻沒掙開,由著他牽著自己順著黑乎乎的小土道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以後,季春花忽然跟蚊子叫似的訥訥道:“段虎同志,”
“謝謝你。”
“滾邊兒拉去。”段虎嘬了嘬牙花子,大長腿咔咔往前邁,“甭跟老子整矯情吧啦的這一套。”
“你往後是我娘們兒,一家子,懂麼?”
“......嗯。”季春花低著頭,聲音軟綿綿地回應。
段虎心上又開始發癢,掌心裡攥著那隻小手微弱的動作又惹得他更癢。
他覺得難受,可又不想撒開。
於是頂著紅意並不明顯的黝黑臉龐哼了一聲,“知道就好。”
“趕緊把那啥同志給老子去了。”
“聽著不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