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
床單上的大朵牡丹花都蔫巴了,床單洗後留下的香胰子清香也摻雜了濃濃的汗意和甜香。
良馨眉心蹙緊,掀起汗濕的長睫,看著陸沖鋒近在咫尺的俊臉,因為兩三次強忍下來,已經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了,他的發梢都被汗濕透了。
眼看他下頜繃緊,因為強行忍住,額角青筋浮起,埋進她的頸窩喘氣調整呼吸。
良馨:“......最近餓著你了?”
陸沖鋒從良馨頸窩裡抬起臉,字從他咬緊的牙關裡擠出來,“沒。”
那像是八百年沒吃過飯一樣幹什麼?
良馨前面還舒服得配合他,後面一次次之後,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身體要脫水了的感覺了,突然靈光一閃。
陸沖鋒被良馨突然的精神,弄得“嘶”了一聲,手臂肌肉線條硬是繃緊如鋼筋。
良馨看他意志堅定到能一次次控制住自己的身體,“......真正辦婚禮的人,很多晚上都沒有力氣和心思洞房了。”
陸沖鋒咬緊的牙關驟然一鬆,垂眸看著良馨緋紅的臉。
良馨眉心一皺,喘了幾下才道:“他們有可能已經睡覺了。”
不等他反應,良馨繼續道:“就是沒睡,也沒人知道你在做。”
陸沖鋒:“.......”
陸沖鋒沒應聲,只是將強忍半天的力氣全都蓄積在一起疾速用出來。
重新洗了澡,換了床單。
良馨躺在床上看著神清氣爽一點不覺得累的陸沖鋒,突然笑了一聲。
陸沖鋒耳朵微紅,挺直腰板道:“是你先說話讓我誤會,不是我自己瞎猜!”
“你說得都對。”
良馨沒力氣再說話,臉頰依然掛著紅暈,沉沉睡著了。
還想再找補的陸沖鋒:“......”
此時此刻,陸沖鋒才突然有了回到新婚之夜的感覺。
陸沖鋒掀被子上床,硬是輕輕把手臂塞到良馨頸後,將人抱在懷裡,抱得緊緊地,才舒出一口氣,用下巴貼著良馨的額頭,閉上雙眼跟著一起睡覺。
早上,良馨剛下樓,就看到良鐵柱和二哥二嫂已經坐在客廳。
陸沖鋒正好也從大門走進來,手上拎著良心麵包坊的塑膠袋和香煙白酒,明顯是要給他們帶回去。
昨晚一次太久了,良馨腿都有點發酸,扶著樓梯扶手緩步下樓,“今天我就不送你們了,約了人談事。”
良鐵柱正興奮看著女婿送的中華香煙,“要你送什麼,公交車直接就到長途汽車站了,你們忙你們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