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馨低頭用饅頭掩住嘴角。
示弱,賣慘,誰不會?
雖說她的慘,是跟衛遠陽有關。
但一個月只能吃上一頓白麵,也是實打實的情況。
“你去臺燈底下,拿出鑰匙,開啟左邊的抽屜。”
陸澤蔚突然指揮,良馨下意識往寫字臺上的綠色燈罩學習燈看了看,“怎麼了?”
“照做。”
“........”
良馨看在他高燒不退的情況下,起身去幫忙。
掀開臺燈,看到一把袖珍的黃銅鑰匙,塞進左邊抽屜的鎖眼,開啟,裡面放著一個鋁皮飯盒,回頭問:“要這個?”
陸澤蔚點了點頭,“拿過來。”
良馨將飯盒遞給他,收拾吃剩下的碗。
剛把搪瓷託盤端起來,一沓錢票放到碗原來的位置。
良馨微頓,抬頭看向他。
“拿去。”陸澤蔚將鋁皮飯盒放到床頭櫃的抽屜裡,“要是不夠,就從這裡面拿。”
話一撂下,良馨還沒反應,陸澤蔚突然一頓。
他剛才不是因為變弱被動得到了一部分陣地和指揮權。
怎麼一轉眼,他就把家裡的財政大權割讓出去了!
陸澤蔚補充道:“.......拿之前打報告,口頭報告。”
良馨不說話,靜靜看著他。
她一不說話,五官看著就嬌嬌怯怯,讓人不由自主憐愛。
穿著洗得泛白的灰色薄棉襖,棉花看上去都硬了,不知道穿了多少個冬天了,估計早已都起不到保暖的作用了。
說不定之所以是薄棉襖,都是因為厚棉襖年頭長了,才變得這麼薄。
再一想到棉襖裡面還穿著破破爛爛的毛衣......
陸澤蔚:“算了,不用報告,放你那邊,你隨便用。”
良馨依然沒什麼反應,眼裡卻比之前多了一些情緒,過了很久,才道:“我有,媽給了我錢。”
陸澤蔚詫異了一瞬,“媽給你的,就是你的,這裡是我給你的,算是家用。”
良馨沒拿,轉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