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要不……還是晚上?”
謝漼便收回了手,被她拒了,也沒惱,畢竟方才已疏解了一回。
床榻上,真兒都不敢睜眼看他,若是換了別的更加出格的,還不知要羞成什麼模樣。
謝漼雖很想看那樣的她,還是按捺住了。
再過些日子,等她完全適應,想來便會應允了。
謝漼暗示般道:“真兒應如何喚我?”
謝漼的進攻性太強。
尋真現在已經完全瞭解他了。
一步步緊逼、壓迫,讓對方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從而讓人臣服,任他掌控。
精神一旦鬆懈,便會墮入到這噬人心骨的“溫柔”中。
尋真低著頭,輕輕地、柔柔地喚了一聲:“夫君。”
謝漼聽著,心間驀地顫了一下,看著她的發頂,緩緩道:“真兒以後便這麼喚我,莫要再改口了。”
尋真應了一聲。
謝漼摸了下她的頭,出去了。
兩人沐浴後,次間榻上已清理幹淨,煥然一新。
尋真現在已經不能直視這盤跳棋,把它放到一邊。
兩人面對面坐著。
謝漼旋開了糖罐,拿出幾顆,見這包裝換了,便問:“糖紙為何換了?”
尋真便有些不好意思。
太奢侈了,雖然謝漼很有錢,但尋真既然已知道了砑花箋的價格,就無法心安理得地揮霍。
尋真:“我才知道,砑花箋是文人雅士用來寫書信、作詩詞的。”
“我竟將它用來包糖,太浪費了。”
謝漼卻不認同:“此紙,用以修書、賦詩詞,亦或為糖之封裹,並無差別。”
“物既出於世,本為人所用,而非將人困於條條框框,為人束縛。”
“但能博真兒歡心,便是有用、有價值的。”
尋真沒想到謝漼會說出這一番話,一時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