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在安靜的室內響起,莫名添了幾分詭異。
凝冬:“夫人……”
呂令萱:“即便如此,夫君也要護著她。”
“嬤嬤,你可知,我方才以為,夫君會藉此機會,將我休了。”
宋嬤嬤:“……怎會!夫人莫要胡思亂想!”
這些話在心中憋了三年,今日,呂令萱終於忍不住了。
“怎不會?”
“夫君厭我已久,成婚至今,都未曾碰過我。”
聽聞此言,凝冬與宋嬤嬤二人驚愕地對視了一眼,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夫君從未瞧上過我,視我如敝履。此次我犯了錯,夫君本可藉此機會將我休棄,便是老夫人也無法阻攔。”
“可他卻為了柳氏,仍留下我。”
“夫君的心在柳氏那,我又如何能鬥得過她?”
宋嬤嬤:“便是新婚之夜,都未……”
呂令萱搖了搖頭。
宋嬤嬤:“爺真是被那狐媚子迷了心智……夫人竟受這般委屈,為何不告訴老夫人?”
凝冬:“是啊,夫人,老夫人若知道,定會為您做主的。”
呂令萱陷入回憶中,神情有些恍惚。
因為,她已非完璧。
呂令萱的兩個陪嫁丫鬟都知曉此事。新婚夜,恰好是呂令萱月事的最後一天。她想著夫君喝了酒,再將燭吹熄了,看不清,又酒氣上頭,或許能矇混過去。
但沒料到,夫君是何等眼利之人。
那二丫鬟不過端酒之時,神態有些不自然,被夫君叫住,抬頭問話,僅僅問了幾句,便嚇得瑟瑟發抖,跪下了。
呂令萱也跪下,流著淚求饒。
婚前失貞,新婚夜被丈夫當場發現,若是此事傳揚出去,呂令萱下半輩子可就徹底完了。
可夫君只對她說:“呂氏,你若安分,便可留下。”
“你既已是我謝漼正妻,日後便不可與外男有任何牽扯。若還有下次,我便休書一封,送你歸宗。”
呂令萱正滿心驚恐,渾身顫抖,害怕失貞之事曝光,自己可能連性命都不保。
可沒想,聽到這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