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戳我做什麼？”晴瑤努力把嘴角的糕點嚥下去，語氣控訴。
哪吒慢條斯理地收回手，似乎對自己的舉動並不自覺，只是輕描淡寫地說：“看著鼓鼓的，就戳了一下。”
晴瑤：“……”
她不服氣地鼓起嘴巴，學著哪吒的動作，伸手戳回去。
哪吒猝不及防地被戳了一下臉，微微一愣，轉頭看向晴瑤。
晴瑤雙手抱胸，理直氣壯地說：“公平點，你戳我，我當然也要戳回來。”
哪吒盯著她看了兩秒，忽然笑了。
這次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不像平時只是淡淡地勾起嘴角，而是帶著一點無奈和縱容，眼神裡竟然染上了一絲柔和的光。
晴瑤看得有點呆了。
哪吒其實很少笑，他總是冷著臉，訓練時嚴肅得像是雕塑，出戰時更是鋒芒畢露，威壓該人。可現在，他坐在她身邊，陽光灑在他俊美的臉上，他笑起來的樣子……
讓人心跳加快。
晴瑤飛快地移開視線，咬了一口糕點掩飾自己莫名的心跳加速。
哪吒見她突然不看自己了，微微挑眉，語氣帶著一點點戲謔：“怎麼，不戳回去了？”
晴瑤嘴硬：“才沒有！我只是……忙著吃東西。”
她低著頭，努力專心吃糕點，可心跳加速還是有點亂。她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偷偷想，哪吒剛剛笑得那麼好看，他是不是……對她的態度不一樣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氣氛比剛才更溫馨了幾分，少了一點玩鬧的意味，多了一絲說不清的微妙。
哪吒看著她專心吃糕點的模樣，忽然想起她早起做糕點的事，隨口問道：“每天都這麼早起來做？”
晴瑤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嘴角沾了一點糕點的糖粉，吃得滿足極了。
哪吒盯著她嘴角那一點糖粉，手指微微一動，最終還是抬手，替她擦掉了那一點糖粉。
晴瑤瞬間愣住了，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微微張開，像是完全沒想到哪吒會有這麼親暱的動作。
哪吒擦掉糖粉後，神色如常地收回手，淡淡地道：“弄到臉上了。”
晴瑤的臉慢慢變紅了，耳尖也開始發熱，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只能猛地低頭，繼續咬著糕點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哪吒看著她羞紅的臉，嘴角微微上揚，眼底的笑意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