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南弦面上隱約有怒氣:“他沒有告訴你他是誰?”
安生搖搖頭。
“那你有沒有告訴他你是誰?”
安生點頭。
“再然後呢?你們聊了什麼?”
他的面色很怪,臉色越來越陰沉,令安生心裡直敲鼓,檢討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
“也沒有聊什麼,他還誇讚我勤儉持家來著,聊得挺投機的……他究竟是誰啊?好像識得你。”
冷南弦轉身就走,冷冷地甩下幾個字:“不認識!”
走了兩步,復又轉過身來,對著安生抖抖手裡的衣服,正色道:“真丟面子。”
安生站在原地,咂摸了半晌,方才醒悟過來,冷南弦好像是嫌棄她了。
說起來,自己也是一片好心,想要替他節儉一點,誰想好心當做了驢肝肺!
安生就開始糾結,一會兒自己若是開口向他請假,提出要早點走,他會不會同意?
最終,一直到天色將晚,安生還是鼓起十二分的勇氣,吞吞吐吐地向著冷南弦請假。
“師父,我想今天能不能早一點回去?”
冷南弦正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看書,只微微挑眉:“嗯?”
安生就老老實實道:“前幾天關大哥幫了我的忙,我想請他去海珍閣吃酒作為感謝。”
冷南弦翻過一頁書,仍舊津津有味地看:“只有你們兩個人?”
“還有我姐姐和孟大哥。”
“還有呢?”
安生搜腸刮肚地想,也沒有別人了。
她搖頭:“沒有了?”
冷南弦不做答覆,只專心看書,擺著架子。
安生訕訕地笑:“其實,我還想請師父一同去的,就是師父嫌棄我丟人,我不敢開口。”
冷南弦似乎是餘怒未消,依舊黑著一張臉,只淡淡地吐出幾個字:“作為師父,我的確是應該去。”
安生討好地諂媚一笑:“師父是答應賞臉了?”
冷南弦不滿地看了她一眼,開恩點點頭,放下手裡的書起身:“勉強。”
“多謝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