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年頭,冤假錯案可少不了。”
冷南弦轉過身子,衝著百姓們一拱手:“今日對不起眾位了,藥廬裡突發變故,冷某要趕去打聽情況,不能為大家看診了。”
百姓們自然理解,安慰兩句之後便識相地離開了。
冷南弦焦灼吩咐:“千舟,我們先去尋關鶴天打聽一下昨日裡的情況。”
薛修良的屍體是今天早起被人發現的。
院門大開,有人自跟前路過,忍不住探頭向裡面看了一眼。
因為是一座荒宅,許久都沒有人居住了,所以突然大開了院門,就有人好奇。
然後,就有人發現了薛修良的屍體。
趴在院子裡,因為天冷,都凍得硬邦邦的了。
死狀極為悽慘,七孔流血,面色青紫,帶著猙獰。
那人嚇得屁滾尿流,跑出院子裡,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會驚恐大叫,指著院子,滿臉驚駭。
院子裡圍了許多人,立即有人報了官府。
薛修良不算是名人,但是經常在市井之間晃盪,又是貓狗也嫌的人物,所以,立即被人認了出來。
盤問之下,無親無故,也就只有侍郎府上的姑母算是最親近的親屬了。
著人通知了薛氏,薛氏立即被夏紫蕪攙扶著跌跌撞撞地去了府衙認屍。
薛氏對於薛修良那是真正地疼在心坎裡,當做兒子自小教養的。雖說他夥同薛釗一起騙了薛氏的錢財,但是薛氏火氣一消,對於自家這個侄子,還是牽腸掛肚,一直在擔心著他的生活著落。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他的訊息,卻是噩耗,當場一見那慘狀,就“呃”的一聲,背過氣去。
夏紫蕪一番掐人中,揉心口,好不容易將她堵在心口的那股氣兒理順了,緩緩地睜開眼。又立即長一聲,短一聲地嚎叫起來。
京兆尹一連問了幾個問題,薛氏和夏紫蕪都是一問三不知。
有人在現場發現了一方帕子,遞上來。這一次,夏紫蕪發話了。
“母親,這帕子看著好生眼熟。”
薛氏也定睛細看,冷不丁地就想了起來。
“這是不是安生那個丫頭用的帕子?”
夏紫蕪肯定地點頭:“您忘了,這布料還是去年您給我裁衣裳剩下的邊角料,命裁縫給我們縫了幾塊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