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當然地認為薛修良是與長菁相互勾結,陷害安箏的,不過有些疑惑的是,長菁的表現如此淡定,不爭不辯,似乎是要心甘情願地替薛修良頂罪。
這薛修良究竟是掌控了她的什麼把柄?
難道她是餘情未了,還想幫薛修良不成?
安生不想幫長菁開脫,甚至於,長菁若是為此獲罪,她是幸災樂禍的。但是薛修良如今落得這個下場,她不落井下石,給薛修良趁機定罪,如何對得起自己?
薛修良與長菁,究竟誰對自己的威脅更大,誰更可恨,她心知肚明。
因此,安生心裡略作計較。上前一步,譏笑道:“你是不是想說,長菁一心想要嫁給你,而你心儀安箏姐姐,便果斷拒絕了。所以她因愛生恨,就想出這個法子撮合你和安箏嗎?”
她此話一出,跪在地上的長菁立即抬起頭來,震驚地望了她一眼,安生只回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薛修良忙不迭地點頭:“就是這個原因,她三番四次糾纏我,我怎麼可能娶她?不過你怎麼知道?”
安生清冷一笑:“這不是你的一貫套路麼?適才說安箏姐姐與你情投意合,現在為了開罪,自然要說長菁愛慕你了。薛家表兄好像未免太看得起我府上婢女了,她一個小丫頭竟然有這樣手段,還能有門路尋到這種*?”
“適才只是我一時膽怯,又誠心愛慕安箏姑娘,才胡說八道的。”薛修良急急分辯,一指長菁:“她想嫁我,惱羞成怒是真的,這*也不是多麼稀罕的物件,回春堂掌櫃的那裡就有。”
“薛家表哥倒是熟門熟路。”安生一語雙關地譏笑。
而長菁仍舊不爭辯,任憑薛修良將所有的罪過推到自己身上,保持默然不語。
而薛修良似乎是吃準了長菁不會爭辯,言之鑿鑿:“這又不是什麼機密,長菁也知道此藥。而且除了她,不可能有別人!適才她便要挾過我,早就存心不良。”
安生微微一笑:“要挾你?長菁倒是好大的膽子!表哥越說越離譜了。”
沈氏早已經是義憤填膺:“還有什麼好廢話呢?他滿嘴胡說八道,能有一句真話嗎?老爺,這種畜生,若是不嚴懲,難不成還留著他繼續禍害姑娘?”
大爺也是一聲冷哼:“不見棺材不落淚,一番嚴刑拷打,他自然也就老實了!”
薛氏在一旁一聽可就著急了:“大哥,大哥,咱們有話好生商量,修良他犯下這樣的過錯,我們絕對不會縱容,一定好生管教。這大牢裡可千萬去不得啊,好生生的人進去,出來也都廢了。我跟他說,讓他認罪,讓他給安箏賠禮道歉,讓他好生贖罪。您高抬貴手。”
她央求完了,立即又轉身疾言厲色地訓斥薛修良:“你好好認罪吧,免得受皮肉之苦,我們親戚理道的,你大伯不會趕盡殺絕的。”
薛修良一梗脖子:“姑母,我是真的冤枉,我也是受害者,遭了這個小丫頭算計。今天她一見到我,就說她已經有了我的孩子,逼著我娶她。可是侄兒潔身自好,碰都沒有碰過她,為啥要背這黑鍋?所以她就早有預謀,想要毀了我。”
薛修良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地上跪著的長菁更是渾身一抖,幾乎癱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