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連婆子兄弟頓時就仰起臉來,瞪著安生。
安生不由就是一怔,而後輕描淡寫地笑笑:“我閒著沒事情做?跑去她那裡做什麼?”
“昨夜裡是不是你裝神弄鬼,嚇唬連婆子?”夏紫蕪咄咄逼人地問道。
安生長長地嘆一口氣,然後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意味深長地說:“你怎麼不說,今天連婆子掉進水井裡,也是我推下去的呢?”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安生“呵呵”一笑:“對啊,就是我說的。等你回去,你就這樣回稟給母親,說連婆子並非是失足掉進水井裡的,而是我推下去的,就是為了殺人滅口。
所以,這件事情不能善罷甘休,還要府裡好生盤查一番,看看今日中午究竟誰到這井邊來過?當然,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還要勞煩三妹也給尋一個目擊者。”
連婆子兄弟一聽安生這話頓時就急了,從地上蹦起來,直接就跳到了安生跟前:“我就說我姐姐死得不明不白,還一直不肯上來,原來是你害死了她!”
身後端午一步跨上前來,將安生護在身後,焦急地說:“小姐您怎麼淨亂說呢?今日您一天可都沒有在府裡。”
旁邊看熱鬧的也趕緊拽住了連婆子兄弟:“就是呢,我家二小姐今日一天都沒在府裡待著,怎麼可能呢?”
安生笑笑,夏紫蕪故意挑選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過來揭穿她,不就是為了讓連婆子兄弟抓著她夏安生不放嗎?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她夏安生就跟她好生扯扯。
“無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即便是我不在府裡,三小姐想要栽個贓,故意生些是非出來,那不是輕而易舉?”
說完,她熱情地招呼夏紫蕪:“走,正好祖母這時候應該還沒有歇著,一併到祖母跟前說道說道。”
夏紫蕪忌憚她手腕上的珊瑚蛇,情不自禁地就退後了一步。
“你敢說你昨天夜裡沒有出去?她昨夜可是看得真真的,你鬼鬼祟祟地出去著。”夏紫蕪猶自不死心,一指身後跟著的那個婆子,得意追問。
那個婆子看一眼安生,然後肯定地點點頭:“婆子昨夜裡負責值夜,親眼見到二小姐慌慌張張地從連婆子那個方向回來。”
“看得真?那我當時如何穿戴?又是如何裝扮?你離我多遠?見到我有沒有給我請安?”安生又一連串地反詰回去,不給婆子絲毫喘息的機會。
“當時,當時......”婆子扭臉看一眼夏紫蕪,顯然是無法回答。
夏紫蕪也被她的氣勢噎了一下:“自然是遠遠地看到了,沒有被你發現。”
“喔?”安生假作思索片刻:“端午,昨夜裡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應當是上弦月,而且夜色陰沉,伸手不見五指吧?”
端午肯定地點點頭:“是的,小姐,熄燈之後便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見。”
安生扭頭面對夏紫蕪與那個婆子:“那便奇怪了,這位婆子難不成是有什麼特殊的本事不成?這樣黑的夜色,遠遠地還能將我看得真真的?”
婆子頓時被辯駁得啞口無言,支支吾吾地道:“也不是多清楚,就是看了一個身影,高矮胖瘦看起來像是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