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宥禮沒想到他真的忘記帶了，這跟他平時嚴謹的作風不太一樣。
“你怎麼連內褲都不帶？”蘇宥禮無語了。
裴敘瞧他又去衣櫃那裡翻找，抱著手，說：“我交了卷子就直接坐車過來了，行李都還放在酒店。”
蘇宥禮扭頭：“啊，那你行李怎麼辦，讓酒店工作人員幫你寄回北城嗎？”
“嗯，我來的時候給他們打過電話了。”
蘇宥禮說好吧，然後從櫃子裡翻出一包新的內褲出來：“應該是我小爸買的，我沒穿過。”
裴敘接過來，把那包內褲舉起來看了看，上面還寫幾個字——滿分呵護，青少年內褲......
“網孔透氣，運動速幹...”裴敘故意把每一個字都讀得很慢。
蘇宥禮臉爆紅，伸手把內褲奪回來：“你有病啊，這有什麼好唸的？”
裴敘憋著笑，輕咳一聲道：“我錯了。”
蘇宥禮哼一聲把內褲扔給他，抬起下巴說：“這是青少年發育內褲，你到底懂不懂，還比我大一歲呢，沒見過世面。”
裴敘：“。”
浴室裡很快響起水聲，蘇宥禮坐在窗邊，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植物科普書出來看。
初中參加了生物社之後，他就有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將來想學植物學研究植物。
他看得入迷，浴室裡的水聲漸漸消失，手裡的書也翻了好幾頁。
身後有陰影籠罩，蘇宥禮似有所感，轉頭。
蘇宥禮留在老家的衣服都是在當地買的，寬松舒適的亞麻質感，淺色系的。
印象中除了小時候，裴敘極少穿這樣淺色的衣服，他的頭發擦了個半幹，垂在額前的發絲還是濕的。
蘇宥禮坐在椅子上，視線是仰視著的。
他忽然撞進了裴敘有些濕潤的眼底，指尖不由得將書本攥了攥。
裴敘難得見他有些呆愣愣的樣子，帶著淺笑彎腰，兩人的距離稍微挨近了一些。
他從換上蘇宥禮的衣服開始就有些莫名的悸動，棉麻的衣料上有一種很淡的草木香氣，仔細聞的話幾縷花香若隱若現，淺淡又好聞。
他這幾天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就舒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