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木子起身要下床,我連忙在慌亂中扯住她的衣角:“哎……木子你去哪?”
“哎呀姑奶奶,我要去洗手間,你總不能不讓我上廁所吧!”
“求你了,你再憋一會行嗎?”
李木子轉回頭,一雙碧眼瞪得溜圓,像看傻子似的看著貓在被窩裡露出半個腦袋的我。
“大姐,我憋不住了……”
就在這時,房門 “吱呀” 一聲被人推開。
白澤倚在門框上,手裡端著一碗醒酒湯,銀灰色袖釦在晨光裡泛著冷光。
他挑眉掃過床上亂糟糟的我們,目光在我泛紅的耳尖多停留了半秒:“醒了?”
他聲音淡淡,我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縮排被子裡。
李木子一骨碌站起身,衝白澤擠眉弄眼:“白總,我們瑤瑤可有話想問你呢!昨晚電話裡她都和你說了些什麼啊?”
一聽她又提起這事,我那會在被窩裡殺她的心都有了。大喊大叫著讓她住口。
“啊!李木子你給我住口!你再說信不信我跟你沒完?”
李木子冷笑:“呵……沒完?你看你現在縮在被窩裡,跟個小王八縮殼似的,要怎麼和我沒完啊。”
“你還說!”我在被窩裡扯著嗓子喊,結果卻發出了悶悶的聲音。
“呦……你這是不好意思啦?昨晚你可不是這個狀態的啊!”
白澤輕咳一聲,隨後清了清嗓子對李木子說道:“李小姐昨夜喝了不少的酒,這會肯定嗓都冒煙了吧?”
緊接著,他又似笑非笑輕笑了一聲,並繼續對李木子說道:“廚房燉了雪梨湯,潤喉。李小姐不如去喝點。”
“好啊!那我們瑤瑤可就交給你啦!”
“哎!木子你別走……”
我急得在被窩裡亂撲騰,伸手去抓李木子的手腕,卻只撈到一團空氣。
門 “咔嗒” 一聲合上,房間裡驟然一下子安靜得可怕。
白澤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響由遠及近,最後停在床邊,我甚至能聽見他放下瓷碗時,勺柄磕在碗沿的清脆聲響。
“打算悶到什麼時候?”
他的聲音帶著三分笑意,溫熱的手指突然隔著被子戳了戳我的肩膀,“再捂下去,可要變成蒸熟的蝦了。”
我死死咬住下唇不吭聲,心跳卻快得像是要撞破胸腔。
見我不說話,他便扯了扯我的被子:“不打算和我好好聊聊嗎?你身上的傷都好些了嗎?出來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好嗎?”
我死死地拽著被角,語氣生硬地回道:“你來幹嘛啊?我不用你關心我!你不應該關心你的程小姐嗎?關心我幹嘛?”
“什麼程小姐?你是說程尚集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