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慢點。”
……
電話撥通後,話筒裡便傳來師父那疲憊的聲音:“喂,是瑤瑤嗎?”
“嗯,師父是我,我回來了。”
師父長舒了一口氣,緊接著便是對我的關切:“哎,瑤啊,怎麼樣,沒遭罪吧?”
我搖了搖頭:“沒事師父,我沒遭啥罪,反倒算是因禍得福了,體內得了些許業火之氣,只是這氣息太過霸道,我一時半會兒還沒辦法自如掌控它。”
師父似乎早就料到一般,聽我說完絲毫不覺詫異:“你彆著急,現在掌控不了,就慢慢掌控它,它反正就在你體內又跑不了。等你福報積累得越來越多,這氣息你自然就能慢慢掌控自如了。”
“我知道了師父。師父,我想問白澤他怎麼樣了?”
“白總剛才請了幾位國內頂尖的外科專家,他們正在手術室裡給白澤做手術呢。不過剛才有護士出來傳話,說現在白澤已經有了一些生命跡象了,而且他體內流血的情況也已經止住了。
不過瑤啊,你也別太著急,畢竟你也是親耳聽到了的,白澤得49天之後才能醒過來呢。”
“好,我知道了,他有好轉的跡象就好。師父,你還怪他嗎?”
“怪!怎麼不怪!等他養好了傷,我定要好好罰他!我要讓他頂一個月的缸!還得單腳頂,敢動一下我就抽他!讓他設計讓我飲酒,讓他自作主張擅自做主!我要不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他都不知道他是誰了!”
師父說著說著,突然一下子 哽咽了起來:“多好的孩子啊,怎麼偏偏要走這步呢,你說他咋就不和我商量商量呢,是不是我這師父太沒用了,他覺得我幫不了他!”
我聽了心裡發酸,忍不住出聲安慰師父:“師父,這事怎麼能怪您呢!您閆鬼道怎麼還不自信了呢?白澤是不想牽連您才這麼做的。等他醒了,您好好罰他,我給您當監工!”
“我不用你當監工,你心裡向著他你以為為師我看不出來啊!要是你真和師父一條心,白澤回來找你時候你就應該給師父打電話。”
“師父我……”
“嗨,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隱瞞師父,只是怕我生氣會責罰他。瑤啊,你也別多想了,既然這事現在已經出了,那咱現在就應該坦然面對。
你們雖然都只是我的徒弟,但你也知道,師父膝下也並無一兒半女,為師把你們真當成自己的親生骨肉般來看待啊!
為師也不求別的,只求你們日後有啥事能與我商量一下,可不能再出什麼閃失了啊!為師年歲大了,經受不起這種打擊啊!”
我吸了吸鼻子,自我入門後,師父好像還是頭一次這麼婆婆媽媽地跟我說話,他閆鬼道不是老了,是承受不住在乎的人離開。
不過,他把我們真心當成兒女的確也是真的。
我們又何嘗不把他當成親生父親般來愛戴呢?
我們師兄妹三人,究其根源,各自的原生家庭都不太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