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告訴她自己被奶奶奪了陽壽的實情,而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應付她:“機緣巧合,拜了閆大師為師,也就自然成了白澤師妹。”
舅媽沒有聽出我是在搪塞她,反而一骨碌身子從床上坐起來,一臉好奇地問我:“呦,你年紀輕輕就拜在了閆大師門下,肯定也是天生陰陽眼,從小就第六感超強的那種孩子吧,不然閆大師怎麼可能會收你為徒呢!”
我笑著說:“嗯,確實是能看見一些東西,不過我也沒覺得自己第六感有多強。”
舅媽一拍大腿說道:“唉,這就對了。踏道這條路不是誰都能走的,肯定要有些天生過人的本事在身上才行,要是天資平平怎麼可能走得了這條路呢。”
見舅媽越說越激動,我便笑著對她說:“看來舅媽很信這些,對我們這一行當還是很瞭解的啊。”
舅媽說:“唉,不信不行啊!瑤啊,舅媽不瞞你說,看見我那個傻兒子,也就是你那個大哥哥了嗎?”
我點點頭對於卓鵬飛,我確實很是好奇,可又不好主動去問舅媽,見舅媽主動於我說起鵬飛哥我便趕緊應道:“啊,鵬飛哥怎麼了?”
舅媽嘆了口氣:“唉,你鵬飛哥其實小時候不傻,反而非常聰明。那古詩三百首我教了他半年,他四歲的時候便可以倒背如流,背個三字經、千字文啥的也是張口就來。不能說他是神童吧,但他的智商確實在眾多同齡孩子之上。我公公那時別提多疼他了,可是後來……”
舅媽說著說著,眼裡的光便慢慢暗了下去。緩了口氣,她繼續說道
“變故,是從鵬飛他爸走的那年發生的。那時候的鵬飛才剛剛上小學一年級,卓家當年剛有起色,卻還沒有發達。白澤的父母也還未成婚,我們一家三口,加上我公公、小姑子以及小叔子,一大家子人都擠在我公公家的老宅中共同生活。
而鵬飛他爸就是那個時候被人害死的。我記得那是他爸頭七回魂的那天晚上,我們在老房子裡給鵬飛他爸擺了供桌,供桌前還擺了鵬飛他爸早年間的一張黑白照片。
當天晚上,我們按照老輩人的說法,把家中的鏡子、窗戶都用白布蓋好,又給鵬飛他爸擺了幾樣他生前愛吃的飯菜,便早早關了燈,各自回屋睡覺了。
可我心裡有事,想著鵬飛他爸卻怎麼也睡不著。看著鵬飛在我懷裡睡得香甜,我心裡更是難受。我就流著眼淚躲在被窩裡哭了很久。
可能是在被窩裡悶缺氧了,也可能是哭累了,不知不覺,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就睡了過去。
可睡著睡著,半夜我就聽見門外有動靜。我還以為是我公公在外面,也就沒在意。
可伸手一摸卻發現鵬飛不在我身邊,我這才有些慌了神,趕緊起身去外面檢視。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嚇了我一跳,你猜我看見啥了?”
“看見啥了?”我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