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秦家雖然沒落,但畢竟是百年世家,底蘊尚存。而且… 據說與軍中某些舊部還有些香火情分…” 魏忠賢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怕什麼!” 蕭恆卻不以為意,“如今本宮即將大權在握,區區一個秦家,還能翻了天不成!”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既然那些廢物失手了,那便… 再想別的法子!必須儘快除了那個蘇離!留著她,終究是個禍害!還有… 那個禁軍統領張威,也必須讓他… 永遠閉嘴!”
“是……” 魏忠賢低聲應道,心中卻暗暗叫苦。蘇離那邊如同刺蝟一般,防護嚴密,手段詭異;張威府邸更是被肅王的人看得如同鐵桶一般… 再動手,談何容易?
而且… 他自己的身體…
就在這時,一股劇烈的、彷彿要將五臟六腑都攪碎的絞痛猛地襲來!同時伴隨著一陣強烈的噁心和暈眩感!
“呃……” 魏忠賢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劇烈地晃動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如同死人般灰敗!冷汗如同瀑布般流下!
“你怎麼了?” 蕭恆被他嚇了一跳,皺眉喝道。
“沒… 沒事… 殿下……” 魏忠賢死死咬著牙,強撐著說道,“老奴… 老奴只是… 有些著涼… 許是… 喝了點冷風…” 他體內的“陰凝香”和“合歡花”殘留藥力,此刻似乎與他剛剛服下的溫補藥物產生了極其劇烈的衝突!那種冰火兩重天、臟腑翻騰的痛苦,簡直讓他生不如死!
“沒用的東西!” 蕭恆嫌惡地看了他一眼,“病成這樣,還怎麼為本宮分憂!趕緊滾下去歇著!別在這裡礙眼!”
“謝… 謝殿下恩典……” 魏忠賢如蒙大赦,幾乎是連滾爬爬地退出了書房。
蕭恆看著他狼狽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和厭煩。一個閹人,果然是上不了檯面。不過… 倒也忠心。
他重新坐回書案後,拿起一份關於楚王“罪證”的卷宗,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一切,依舊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那個他視為“沒用的東西”的魏忠賢,身體和精神正在被一種看不見的毒素悄然侵蝕、摧垮。而那個他以為“瘋瘋癲癲”的蘇離,正如同最耐心的獵手,佈下了致命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