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克斯小姐,你要去哪裡?”
賓士轎車在黑夜中穿行,路易斯格雷斯蘭手握方向盤問坐在副駕駛的薇爾莉特。
“戴高樂機場。”
“就這麼迫不及待離開巴黎嗎?”路易斯格雷斯蘭手握方向盤,霓虹光影透過車前玻璃灑在他的臉上。
薇爾莉特按下車窗,讓風吹進來,她的胳膊搭在上面,一手支頭微微側過去看他,“他們不在這裡,你可以不用笑了。”
“我笑起來不好看嗎?”路易斯格雷斯蘭問。
“很假。”薇爾莉特毫不猶豫。
“好吧好吧,”路易斯格雷斯蘭嘆口氣,“希克斯小姐,我想我們都清楚這頓飯的目的,你真的願意和我訂婚嗎?”
“別這麼篤定,”薇爾莉特冷笑一聲,“這只是一頓飯,說明不了什麼。”
“收收你眼中快要溢位來的野心吧,小格雷斯蘭,你上頭還有兩位哥哥,未必就是你。”
路易斯格雷斯蘭恢複他那張傲慢的死人臉,“但你必須有一位體面的未婚夫不是嗎?我也需要一位有勢力有地位的未婚妻。”
“你想要做什麼?”一直注視著窗外的薇爾莉特將目光重新移到他的身上。
感受到薇爾莉特視線的路易斯格雷斯蘭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他輕描淡寫道,“我只是希望有一天,我不需要再聽任何人的話。”
—
薇爾莉特沒有回到美國,她乘坐飛機到了義大利維羅納。
一樣的酒店,一樣的房間,只是這一次是她孤身一人。
薇爾莉特沿著上次的路線慢慢遊覽維羅納,這裡的風景如舊,遊人如織,阿爾卑斯山融化的雪水靜靜淌過,街角的珠寶鋪依然矗立。
她一路走過去,走到本特戈蒂球場,今天不是比賽日,球場外除了幾位蹲守的球迷,幾乎沒什麼人影。
球場非開放日不放任何遊客進去,因此薇爾莉特只是在球場外圍轉轉,坐在階梯上仰望無邊無際的蔚藍的天空。
清風徐來,雲卷雲舒。薇爾莉特靜坐一會兒後起身,準備回到酒店休息。
臨走前,薇爾莉特摸摸脖頸上的項鏈,這是瑞凡和那條珍珠項鏈一起買的,只是要日常很多,純銀鏈條細細地掛著一顆水滴形珍珠,但是現在,這顆珍珠不見了。
薇爾莉特沿著來時的路線一寸寸尋找,她脫下鞋子,防止珍珠陷落在草叢中而自己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