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聞絳最後還是應下來,不管怎麼說,謝啟若想留在外面,聞絳當然希望謝啟能達成願望,若有餘力,大家能常見面自然也是好事。
他雖覺得有點怪,但也沒辦法覺得謝啟的種種擔憂純屬自戀,便看著謝啟說:“我會幫你。”
“也別太有壓力。”聞絳想了想,又語氣平靜地安慰對方:“也許我以後見你很容易。”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未來的事誰說得準,也許他將來能找到一份薪酬很不錯的工作呢,到時候無論是當面見謝啟還是見錢朗,至少都會比現在容易很多,不需要三餐都吃麵包週末打零工攢上好久了。
順便一提,這是句用來緩解嚴肅正經氣氛的俏皮話。
但謝啟好像沒體會到這點,反而有些愣愣地看著聞絳。
“我......”他卡了一下,像被過於澎湃的感情堵住了傾瀉口,耳朵尖漸漸紅了,謝啟的身姿前傾,最後幾乎要和聞絳擠到一起,聞絳下意識往後動了一下,後背抵上車門。
“......?”這是不是不太——
謝啟的手指淺淺擠進聞絳的指縫裡,他一眨不眨地看著聞絳,另一隻手搭上了聞絳的膝頭。
不久之前,他在那裡落下過一個吻。
意識到這個事情的瞬間,謝啟感到種強烈的,被灼燒一般的幹渴。
他和聞絳牽手,擁抱,能很放鬆地待在一起一整天,甚至互相解決過生理問題。
然後呢?
沒有熱烈的親吻,沒有纏綿的低語,所有的親密皆附帶等價交換的“目的”,經歷完一輪情潮後,聞絳領口下的面板還幹幹淨淨,白得像雪,不帶一點印子。
他吻過聞絳的發絲和指尖,隔著布料吻過膝蓋,蜻蜓點水,轉瞬即逝,恍若錯覺,泡沫般易碎的夢境。
他掀不開聞絳的衣服,手不能肆無忌憚撫摸對方的腰線,沒辦法在對方的脖頸、鎖骨、腹部,以及更多的地方落下痕跡。
這和他們先前的一些......玩法,謝啟覺得並不沖突,只是做得越多就越覺得,有什麼東西橫在那裡,區別開了公事公辦的任務,和情侶之間心照不宣的情趣。
自己竟然能剋制至此。
自己為什麼能剋制至此?
心髒在怦怦直跳,氣溫升高,寬敞的車內彷彿變得格外狹小,內心的情感無法靠話語來傳達,身體因此渴望著更越界的觸碰。
謝啟看見對方烏黑的眼睛裡映出自己的身影,那雙眼瞳平淡幽深,帶著一點淺淺的疑惑,但是並無反感和厭惡。
慾望沒能填滿,反而在不知不覺間越積越多,放在一個月前,謝啟大抵是不敢多做什麼的,但因為聞絳越來越縱容,念想反倒被撕開更大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