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傅雲生主動親近,老東西也不再淺嘗輒止,手卻越來越往下。
傅雲生只作無知,揚起小臉問他:“佑叔,你在o什麼啊?”
老花匠“嘶哈的熱氣往他臉上撲,臭味也往他臉上撲:“佑叔疼你呀!”
樹根一樣的手碰到了他,傅雲生也有樣學樣。當那老東西饜足地閉上眼,傅雲生忽然用力往下一掰。
痛苦的尖叫頓時響起,老花匠隨手抄起地上的鐵鏟,一把拍在傅雲生頭頂。
傅雲生吃痛卻不鬆手,死死地抓住他的那東西。老花匠痛得吱哇亂叫,鐵鏟鋒利的邊緣對準了傅雲生。
傅雲生不害怕,心裡只感到亢奮,閉上眼用力往後一撞。
鋒利的鐵鏟插進傅雲生的背部。痛楚無法描述,但在痛之外,他竟感到一點痛快。閉上眼的那刻,他知道眼前這個老東西活不成了。
“你看,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傅雲生說著,嘴角還噙著冷笑:“那老東西沒想到我會跟他魚死網破。”
明明前一秒還是乖巧聽話的孩子,下一秒卻成了渾身血汙的活閻王。那次之後,傅雲生因傷臥床月餘,發燒昏迷的時候,總是夢見娘親,卻怎麼也叫不應聲。
從那之後,傅家便多了個跋扈善變的三少,是令傅司令最頭疼的兒子。
講完了這一段,傅雲生心頭鬆快,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屋內的地爐燒得很旺,他卻覺出冷,身體往水裡縮。忽然背心一點溫熱,是汀舟俯身吻在他的傷疤上。
傅雲生心裡一抖:“你……”
話沒出口,他的下巴被一隻手抬起來,親在背心的唇又落在他的臉上。氣息漸烈,唇齒交疊,傅雲生喘不過氣,整個人都幾乎化在水裡。
汀舟一面吻著他,一面把手伸進浴桶裡。半刻之間,他氣喘籲籲,全數繳在了汀舟的手裡。
傅雲生失神地抓緊浴桶沿兒,大口大口地吐著氣,向汀舟抱怨:“大白天的,弄得滿地都是水,等會許媽來收拾,你怎麼對她講?”
汀舟不解道:“為什麼要講?”
傅雲生只是嘴上一說,其實心裡也不大在乎。如今這家裡就只有平二爺一家子,就是他們知道了又如何?
他對傅家來說只是死人一個,是靈堂裡的牌位。縱使荒唐些,也是隔著陰陽兩界的。
他對汀舟伸出雙手,懶聲道:“抱我出來。”
汀舟拿毯子把傅雲生裹住,把人抱起來放在腿上,仔仔細細給他擦幹。
暖閣的床是新鋪的,被褥松軟暖和。傅雲生洗完澡後渾身鬆快,舒服地在床上滾了一圈兒,用一隻胳膊託著下巴,看汀舟忙前忙後的收拾。
汀舟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傅雲生光溜溜的胳膊和一條露在外面的腿,忽然起身道:“我去給你找幾件衣服。”
他匆匆走了出去,傅雲生翻身向內躺著,竟迷迷糊糊睡過去。等他再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鐘。
暖閣已經收拾幹淨,一點沒有先前狼藉難堪的樣子,一疊幹淨衣服擺在床頭。傅雲生沒料到自己會睡這麼久,一連聲叫汀舟的名字。
進來的人卻是薄荷。她站在屏風外面高聲道:“雲哥哥你醒啦!剛剛在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