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沒有動,眼皮抖了抖,似乎是嚇到了。
傅雲生卻很得意,用兇狠的聲氣命令:“快點!”
阿秋眨了眨眼,慢吞吞地脫掉了上衣,露出光潔、結實的胸腹。傅雲生頗有愛美之心,所視之物令人賞心悅目,滿室的幽香氣,也讓他心神蕩漾。
傅雲生對此十分滿意,他蹬掉襪子,露出一雙裸足,伸腿將腳踩到阿秋的胸膛上。
像是剛出窯的瓷器浸到冷水中一樣,令人嘶氣的感覺從天靈蓋遊走到全身。
傅雲生再次舒服地嘆了口氣,他閉上眼,露出享受的表情。
阿秋的身體僵硬著不動。傅雲生卻調整姿勢,舒服地躺了下來。愣神片刻後,阿秋捉住傅雲生的腳想要拿開,傅雲生一蹬。反而把整條腿都塞進了阿秋的懷裡。
隔了一會兒,阿秋也躺了下去,兩條光溜溜的胳膊伸過來,帶著令他喜悅的涼意。
傅雲生一愣,臉立刻貼了上去。他發出舒服的聲音,決定今晚破例讓阿秋與他同塌而眠。
說來也怪,他貼著阿秋,漸漸有了點睡意,眼皮逐漸耷拉下去。
他閉著眼睛,口齒含糊地問他:“要是你沒有地方可去,就跟著我好不好?”
阿秋沒有講話,將身體靠了過來,傅雲生變成了從背後被他完全摟住的姿勢。
黑色的手鐲貼在傅雲生的脖子上,他被奇怪的觸感刺了一下,伸手要摸,卻被阿秋的大手抓住了。
那鐲子一看就不值什麼錢,只是樣子瞧著古怪。傅雲生見多了好東西,好奇心也實在有限,並沒有執意要摸。
他一直閉著眼睛,看不到阿秋的表情,只是一直絮絮叨叨地說著話,也沒指望阿秋能回答。
迷糊間,他往阿秋的方向翻了個身,一下子變成了正面相擁的姿勢。他的手碰到了阿秋的後脖頸,再往前搭,碰到了清晰可辨的腹股溝。
微涼的身體包裹著一股烈焰。傅雲生似乎意識到有一絲不妥,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雙唇就被貼住了。
又涼又熱、又帶著一點青草的苦澀。傅雲生愣神間,對方的舌頭已經撬開牙關攪了進來。
傅雲生腦中一片空白,猛地打了一個哆嗦。那隻帶著涼意的手撫摸著他的肩膀,沿著脊柱向下滑,然後伸進了袴子裡面。
傅雲生被摸的很舒服,所以沒有推開。阿秋的嘴巴裡有一種清甜的苦味,像是小時候喝過的某種中藥。
他應該是中了熱毒,只有這個人身上的溫度才是解藥。他任由人吻著,彷彿一件無用的擺件,最好的結局是被人撫摸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