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被謝卿知踹到了地上,踹完謝卿知喘了好幾口氣,他渾身無力,方才踹沈宴用了全部的力氣。
被踹到地上的沈宴就著趴著的姿勢,從地上爬到了床榻上,他眼巴巴的望著謝卿知,柔聲道,“卿卿,踹沒踹疼?”
說著,他伸手握住謝卿知的腳踝,抵到了自己的胸膛上,“卿卿,再踹兩腳……”
謝卿知:“……”
謝卿知神情厭倦的收回腳,用被褥將自己裹得更緊,“我累了。”
沈宴乖乖的點點頭,他掀開被褥,從謝卿知的背後貼了過去。
將人緊緊的抱住,沈宴吻了吻謝卿知的耳垂,語氣黏膩道,“寶寶……睡吧。”
……
接下來的日子,沈宴徹底沉迷在謝卿知身上了,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只想著日日和謝卿知待在一起。
要是在以前終思茵肯定會出來勸的,但這是在夢境中,她還指望著謝卿知將沈宴的幸福值刷到巔峰,將人救出去。有終思茵發話不許管太子的事,朝堂上也沒人敢吱聲一句沈宴的不務正業。
又過了半月,謝卿知突然病倒了。
這場病來勢洶洶,且查不出病因。
整個太醫院的人都來看過了,卻始終找不到病因,沈宴急的神情憔悴,原本一頭烏潤光滑的秀發,顏色都變暗淡了。
沈宴紅著眼抱著謝卿知,語氣溫柔至極,他像是哄孩子那樣,“卿卿不會有事的……”
謝卿知因為生病而臉色蒼白,他偏頭,吻了吻沈宴的唇瓣,“沒事的,阿宴,我沒事,你別哭……”
冰冷的指尖撫上沈宴的眼角,讓他眸光一顫,眼眶更加酸澀了,沈宴差點沒忍住哭出來。
將謝卿知婻楓哄睡著後,沈宴去了京外的寺廟。
這幾日,京城內京城外的名醫都被沈宴找了個遍,還是沒能找出可以治謝卿知病的醫師。
醫師治不了,沈宴把目光放到了神明身上。
他跪在神像面前,虔誠卑微的祈禱。
“求你,求你……”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沈宴哭的泣不成聲,“把卿卿身上的病都過給我吧,不要讓卿卿疼,不要讓卿卿生病,全部都轉移到我身上吧……”
……
不知道是不是沈宴的祈禱有作用了,隔日有一位在外雲遊的老道被沈宴的手下碰到了。
自從謝卿知生病以後,沈宴手下的人幾乎都派出去尋找醫師了。
這老道看過謝卿知的症狀後,跟沈宴說,謝卿知生病是因為有人與他命格相沖。
要是放在以前,沈宴肯定是不會信這些話的,可現在無人可以治謝卿知了,他沒有辦法了,只要有一點希望,沈宴就死死抓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