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浪受少主您的指示,幾日前就和齊通元一起去進攻盤龍城了。”
江淇還將那天夜裡,江浪陪著衛雲禪去地牢的事情交代了一下,並解釋道:“當初秦斟和寧玉傷了少夫人,您一直記著要找他算賬。”
所以,那晚去地牢,是去給傅錦書報仇來著。
“盤龍城不是已經拿下了,江浪為何還不回來?”
江淇垂著頭,好半晌沒有應聲。
衛雲禪瞥了一眼他緊握的拳頭,知道他有所隱瞞,卻也沒有刨根問底便讓他退了下去。
記不得傅錦書受過什麼傷,衛雲禪心頭也沒有什麼心疼的情緒泛起,但還是把傅錦書抱到了自己懷裡。
小妖精一定為他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傷——衛雲禪有這樣的直覺。
“你說菩薩為你算得了我們之間有情緣,【無心解無情,飛升即舍離】——作為鬥數之主,我本該【無情】,而你是石頭,理應【無心】……”
傅錦書摟住衛雲禪的脖子搖了搖頭:“不是的。”
他一邊說一邊開始解自己的衣裳,衛雲禪心一跳,去摁他的手:“說正事呢,脫衣裳作甚?別發浪!”
傅錦書拍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才發浪!我只是想讓你摸摸我的心口——”
將衣裳敞開,只剩一層薄薄的裡衣,傅錦書抓著衛雲禪的手掌貼到自己的心口。
手掌下,有什麼東西在跳動著。
“我有【心】了,除夕夜,它完完全全長了出來,跳得好厲害……你一叫我名字,它就又酸又麻的。”傅錦書說得極其苦惱,漂亮的小臉皺成一團。
除夕夜。
正是衛雲禪去地牢處理秦斟那晚。
也是衛雲禪突然陷入昏迷的那晚。
石頭長出了【心】,【無情】卻深陷於情。
衛雲禪隱隱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也許,老帝君告訴他的【情咒】並不是他們身上的第一道咒術了。
當石頭有了心,當他動了真情,天道施加在他們身上的第一道咒術——也就是讓他們忘記彼此的那一道咒術,也就迎刃而解。
按照正常的進展,應該是他一統六城,一年後,他靈識歸位,想起所有與傅錦書有關的過往。傅錦書有了心,也能從他身上拿回他想要的那把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