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禪無意識屏住呼吸。
可傅錦書溫熱的鼻息仍舊噴灑在他的臉上,避無可避。
——因為傅錦書拿手捧住了他的臉。
“你真的記不得我了嗎?那你是不是也不愛我了?”傅錦書一臉嚴肅,語氣霸道,“你不可以不愛我。”
張口閉口說“愛”的小妖精,明明自己都還不懂什麼是“愛”。
菩薩說【無心解無情】,傅錦書現在迷茫極了——他已經有心了啊。
可衛雲禪此刻卻對他“無情”了。
傅錦書不滿極了,他氣呼呼地撅起嘴巴,朝著衛雲禪的嘴巴親過去。
他的嘴巴紅潤潤的,唇肉也飽滿極了,衛雲禪沒與人親過嘴,卻也知道他湊過來的意思。
連忙用力偏頭一躲。
那兩瓣柔軟的唇貼到了衛雲禪的頰邊。
“不知羞!”衛雲禪罵道,“我怎麼會愛一個妖精!你一個妖精又懂什麼情愛!”
傅錦書理直氣壯,胡說八道:“親嘴、交合就是愛!”
衛雲禪就沒見過這般厚臉皮的妖精,懶得跟他再廢話,索性偏過頭不看他,冷聲道:“我不願與你親嘴,更不願跟你交合——我不愛你。”
或者說,他不愛任何人。
他們歷任的鬥數之主都不曾有過道侶,他們無情無心,才能掌管這世間權力,不會偏頗,絕不徇私。
可傅錦書才不會被他的話給激著,只把身子往後退了一點,伸手,一抓。
不依不饒,胡攪蠻纏:“你說了不算,你得問問它願不願意再說!”
衛雲禪咬緊後槽牙,扭頭盯著他漂亮又純真的臉蛋,一字一頓低吼:“傅——錦——書!松——手!”
傅錦書手上揉了揉,眨巴眨巴眼睛:“你看,它願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