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書還真當他在給自己“下戰書”呢，根本不怕他：“你打不贏我。”
衛雲禪收回捏他耳朵的手：“蠢貨，誰說我要跟你打架——走了，你肚子倒是吃飽了，我還沒呢，找家館子歇歇腳。”
“我沒吃飽啊。”傅錦書摸了摸肚子，顯然是尚有餘力。
“豬妖。”衛雲禪淡淡點評。
“狗妖。”傅錦書不甘示弱。
他們倆就這麼拌著嘴，進了一家酒樓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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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前，盤龍城，秦府。
秦斟擱下手中的筆，不知為何，心中惴惴不安起來。
直到他心口一痛，竟口吐鮮血，噴灑在了白紙之上，觸目驚心。
“小玉！”秦斟只堪堪喊出兩個字，便兩眼一黑，倒在了案桌上。
再次醒來，只見床邊坐著一個人，正溫柔地用手撫摸著他的鬢發：“醒了？”
秦斟著急地坐起來，捉住那隻手，一握上，只覺格外寒冷：“小玉……你怎麼樣？！”
暈倒之前的情形他還有印象，當時他心口鈍痛，丹田中的靈力在劇烈地波動、抽離。
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上回寧玉和傅錦書交手，遭到傅錦書的法陣攻擊時，也曾有過體會。只不過，這回更加強烈，更加痛苦。
秦斟知道，這一定是因為寧玉本體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他的手太過冰冷，仔細看，整個人身都呈現半透明狀，一紅一白的尾巴已經維持不住，顯出了原形，蔫頭巴腦地耷在地上。
秦斟心慌意亂：“小玉！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話，小玉……”
寧玉已經沒有太多力氣說話，他撐著一口氣，讓自己的靈識回到秦斟身邊，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他緩緩貼近秦斟，伸出手環抱住秦斟，艱難地開口：“抱歉……”
抱歉，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
他拍了拍秦斟的後背：“小玉愛你……”
其實，寧玉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愛。
當他還是一隻狐貍的時候，他被養在一位仙人身邊做靈寵。他尚未啟智，除了本能的生活習性，並沒有多餘的情感或者情緒。
在仙人身邊修煉數百年，他有了千年道行，也能夠順利化出肉身來了，便偷拿了仙人的一兩件法寶，悄悄去了人族的地盤。
其他的，他都記不太清楚了。
只還記得，初次嘗情，是被秦斟拼命護在懷裡的那一刻。
男人的心跳聲和胸口的暖意，是一顆情種，在他的心頭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