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斟身上便有這樣濃厚的妖氣。
看來傅錦書說的沒錯，這秦斟已經有了“修為”，脫離了凡人之軀，與那隻千年狐貍精同享了修為。
如此一來，那寧玉的修為就會有所損失，若是對上傅錦書，只有死路一條罷了。
衛雲禪心中稍定，這時秦斟又讓下人倒了一杯酒，這杯酒是沖著衛雲禪來的。
“衛少主，頭回相見，我敬你一杯——啊，還有少夫人，失禮失禮，秦某自罰兩杯。”
衛雲禪配合著他唱戲，帶著“傅錦書”與他碰杯：“秦城主哪裡的話，今日雖然是第一次見，我與秦城主倒有一見如故的感覺。”
這“一見如故”四個字刻意加重，二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秦斟仰頭將酒一飲而盡，離開衛雲禪他們這一桌時，臉上的表情倏地一冷，唇角緊繃。
“你與這秦城主打過交道了？”衛執尹顯然能看出一些端倪。
衛雲禪指節輕敲酒杯杯麵，垂下眸子：“有過一面之緣。”
只不過，此“面”非彼“面”罷了。
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可傅錦書還沒有回來，衛雲禪一時有些心急。
傅錦書這頭以閃著金光的【道法歸一】將煞氣打散之後，便與憑空出現的寧玉對上了。
寧玉看了一眼被毀掉的鎖魂陣法，似乎並不在意。他輕搖摺扇，淡淡開口：“少夫人，你我二人境遇相同，既然都與人族男子相愛，何必短兵相接，非得為敵呢？”
傅錦書搖頭：“我們並不相同。”
“有何不同？只不過少夫人比我幸運，你的夫君有一息尚存，被你救了回來。而我的夫君，已經身死命殞，我只能用這樣的法子救他回來……若是衛少主遭遇劫難，你難道不會選擇與我一樣的做法嗎？”寧玉質問道。
傅錦書沒被他的話繞進去，只說道：“不會。”
雖然他之前闖進鬼域強行複活了雲湘，那也是在不破壞因果規則的前提下實施的。他更不會為了救衛雲禪的命，而去殘害無辜之人的性命。
“你複活了他，可你們身上也背上了這麼多惡果，必將遭受反噬。”
寧玉冷笑一聲：“你說不會，只不過是因為你沒有見到心愛之人死在你面前罷了——有朝一日，你若是體會了我所經歷的痛苦，你真的還能這般堅定地回答我「不會」二字嗎？”
傅錦書懶得與他費口舌，直接飛身而起，朝著他攻去。
寧玉以扇做擋，二人交手了數十招，靈力碰撞，寧玉顯然落了下風，他也看到了傅錦書靈力中流轉的金光，大駭：“你不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