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臉上沒有丁點慍怒的情緒。
衛澤文和衛汀雨早就從下人那兒聽到了“風聲”,兩個尚且未經人事的少男少女,埋頭吃飯,假裝不知情,實則心裡各有想法。
衛汀雨想的是:嫂子可真遭罪,大哥也太過分了。
衛澤文想的是:大哥可真厲害,嫂子也太幸福了。
日上三竿,傅錦書還在睡。衛雲禪神清氣爽地起了床,一出門,卻發現下人們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衛雲禪“做賊心虛”——莫非昨夜動靜太大,還是今早有人聽見了什麼?
可他面上雲淡風輕,還板著臉隨意指了一名又在偷看他的小廝,嚴肅問道:“看什麼?”
小廝經不起他嚇唬,立馬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少主恕罪,少主恕罪!小人知錯了……”
“問你看什麼,不要答非所問。”
小廝戰戰兢兢,磕磕巴巴答:“沒……沒看……什麼。”
衛雲禪“嘖”了一聲,佯裝發怒的模樣,兇狠的眼神還沒遞出去呢,那小廝立刻低下頭,一股腦地全盤托出:“大家在傳少主您金槍不倒,與少夫人一夜未眠,整個房間一片狼藉,連窗臺都是痕跡……”
衛雲禪:“……”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們昨夜根本就沒下過那張床。
可轉頭又受了啟發似的,恍然大悟——對了,屋子這麼大,以後還可以哄著傅錦書多嘗試一下不同的地方。
果然,什麼事情都是學無止境的。
衛雲禪表面上冷著臉:“亂嚼主人舌根,沒規沒矩。”
小廝趴在地上不敢抬頭,擎等著衛雲禪後面再接一句對他的懲罰。
可等了好半晌,卻只聽到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一抬頭,衛雲禪已經施施然離開了。
虛驚一場!
傅錦書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膳時間,他坐在床上,被子從肩頭滑落,十分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眼下的“慘狀”。
他記憶出了什麼差錯不成?傅錦書不明所以,明明昨夜衛雲禪是在教他怎麼交合,怎麼今日看這樣子,倒像是他跟衛雲禪打了一架似的?
傅錦書看了看自己還有一個牙印的手腕,再往上,手臂那道花瓣傷疤更是紅了一片。傅錦書還有印象,昨晚衛雲禪老壓著他手腕,一口一口吸咬出來的痕跡。
——衛雲禪若是隻妖精,大抵會是一隻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