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著，卻聽衛執尹叫了他一聲：“習欽，昨夜你可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此話一出，父子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衛雲禪以退為進道：“父親何出此言？”
茲事體大，涉及到妖精鬼怪這種光怪陸離的事情，衛雲禪自然要謹言慎行，等著衛執尹先說出其意。
衛執尹聽出他的試探之意，衛雲禪這小子心思活泛，彎彎繞繞的東西多得很，衛執尹一面感嘆他的聰慧，一面又忍不住腹誹他的狡猾。
“昨夜，你母親睡覺時沒有咳嗽。”
自從懷著衛雲禪時在洪水中泡了一夜後，雯夫人的身子也受了很大的損傷。但是這些年，衛執尹尋遍名醫，用了很多名貴藥材給雯夫人調理身子，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只是每晚睡著時，還會無意識地咳嗽。
這麼些年，一直如此。
衛雲禪還是假裝聽不懂他的意思：“父親想說什麼？母親的頑疾莫名其妙好了？”
衛執尹見他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只好直白道：“說頑疾能突然消失，還不如說你母親或許被人「偷梁換柱」了。”
雖然衛執尹沒有和“妖物”打過太多交道，但是這世道絕非只有人族存在。
傅錦書那兩個哥哥和爺爺便是有力的佐證。
衛雲禪擱下手中的茶杯，不疾不徐道：“父親心中所想，正是我所想。”
他神色淩厲了兩分：“他們幾人，都不是「真人」。”
衛執尹從他口中得到了與自己猜測的相似的答案，不僅沒有松一口氣，反而更加憂慮：“她們——是妖？那你母親她們人在哪兒！”
這個問題，衛雲禪也沒有答案。
今日，楚漓前來稟報，江浪、江淇兄弟二人沒有回來。
暗衛有鐵律，收到訊號，無論身處何處，有何要事，必須速速趕回。若是沒有回來，可能性只有一個——他們回不來。
或許是死了，或許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無法脫身。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於傅錦書他們而言都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