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了,恭喜錦書。”
說完這一句話,衛雲禪便側頭吻住了他尚且有些蒼白的唇瓣。
這個吻,比花地之後他們再親的每一次都要激烈,甚至衛雲禪的動作稱得上兇狠、強勢。
傅錦書嗚嗚咽咽兩聲,頭一回有些招架不住他的進攻,可他感受到了衛雲禪需要這樣親吻他,他向來不開竅的腦子,總能捕捉衛雲禪的每一個情緒。
他便予取予求。
只用雙手揪住衛雲禪的衣角,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濕吻的水漬聲在靜謐的夜裡格外明顯。
衛雲禪知道自己在失控。
他差一點就失去了他的小蓮花。
——小蓮花如今完好無損地在他懷裡。
於傅錦書而言,他只是睡了一覺一般,可對衛雲禪來說,是歷經了七天七夜的絕望等待。
這個吻,逐漸過了火。
等衛雲禪拉回理智時,只見傅錦書衣襟微敞,白皙的脖頸上已經被他留下了一兩處紅痕。
傅錦書感受到衛雲禪直起了身子,那溫熱的唇舌已經從他的頸側離開。他不懂這個“親嘴兒”怎麼親著親著,便不再侷限於“親嘴”。可是這樣的感覺並不令人討厭,甚至,傅錦書能察覺到自己那顆心,跳得厲害。
——是愉悅的那種厲害。
他睜開水汽氤氳的杏眼,求助地問衛雲禪:“衛雲禪,這顆心大抵才剛長出來,不太適應——它跳得快蹦出來了。”
衛雲禪又何嘗不是。
剩下的半顆心髒已經負荷不了眼下複雜的情緒,掙紮、理智、佔有慾……衛雲禪半壓在傅錦書的身體上方,那雙漆黑的眸子裡,藏著太多傅錦書未曾看見過的感情。
傅錦書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眼角,迷茫地問:“衛雲禪,你很難過,為什麼?”
衛雲禪卻不答反問:“錦書,你會後悔嗎?”
他將菩薩說的命數、將他們後面會面臨的困境全部說出,等待著傅錦書給予他回答。
本以為傅錦書至少會猶豫一下,畢竟小石頭在此之前都沒有心,哪裡通什麼情愛。
衛雲禪一直以為是自己愛得更多。
以為他的小蓮花只是對自己有懵懂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