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衛雲禪送他的玉墜子頭一次完全顯露出來,瓷白的膚色和通透的玉墜子有著相似的瑩潤色澤,格外惹眼。
傅錦書不僅白,那身肉還十分的綿軟細膩,腰帶一收,下半身掐出一個渾圓挺翹的弧度,腰還意外的纖細。
衛雲禪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索性垂下頭,心頭默唸了三遍“非禮勿視”,然後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嗯,在想新的那具女屍究竟是誰。”
他秉持著正人君子,非禮勿視的態度,可傅錦書卻無知無覺今日的裝扮與往常有何不同,還習慣性地湊過去,彎腰去看衛雲禪桌面上的摺子和畫像。
“無人認領,會不會她不是勻梁城裡的小姐?”傅錦書提出自己的想法。
衛雲禪搖頭:“她身上穿的衣裳是勻梁城才上新不久的料子,整個勻梁就兩家店有賣。其他城外的小姐想買,都還沒那麼多貨,定只有城裡的姑娘才能買到並穿上了成衣。”
說到做衣裳的店,傅錦書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裁縫店去問過了嗎,店家可有印象?”
衛雲禪自然是想到的:“去過了。城東那家李裁縫說沒有印象,那批料子是上月來的,時間太久,都忘了,而且他們店賬簿上的那些人家,護衛都去問過了,都說沒有人失蹤。”
“城西那家沒有賬簿,那家老闆沒露面,根據小廝回應,也說沒有印象。”
城西便應該是高裁縫的店鋪。
傅錦書道:“他們老闆我認識,我再去問問。”
他認識的多半都不是尋常人,衛雲禪側目:“也是妖精?”
傅錦書轉頭,他們剛剛的距離捱得本來就近,兩兩相望,鼻尖剛好挨著擦過,呼吸交錯著,熱氣順著衛雲禪的鼻子蒸騰到了心口。
偏偏傅錦書是個不開竅的蠢蛋,還覺得挺有意思,捧著衛雲禪的臉,又拿鼻子來蹭他的鼻子,語氣歡快:“誒,你的鼻子也好硬,但是涼涼的,很舒服。”
衛雲禪根本沒去感受什麼鼻子不鼻子的了,只又饑又渴地垂眼看他那紅潤又飽滿的嘴巴。
喉結滾了兩下。
最後還是扣住傅錦書的手腕,偏過頭,和他拉開距離。
“幼稚。”
傅錦書不甚在意地哼哼了兩聲,隨後言歸正傳:“不是妖精,是一隻死了二百多年的老鬼。”
衛雲禪並不驚訝,松開鉗制他的手:“那我同你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