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利箭”直直穿過他們,未曾帶來一點傷害。
但是酒樓中的其他人慘叫連連,接二連三地倒下,鮮血霎時間將酒樓染紅。
衛雲禪側目,老闆娘的發釵已經掉落在地,人也披頭散發地倒在了他的腳邊。那些剛才還閃著光彩的首飾上,鮮血淋漓。
店小二也倒在了門口,口中不停地吐出血沫,雙眼圓睜。
地上掉落著剛剛衛雲禪賞出的那一兩碎銀,幹幹淨淨,不染塵埃。
眨眼間再看,再聽,整個酒樓沒有了一點人氣,人聲。
四周靜得可怕。
連剛剛集市上的吆喝聲,兒童的歡笑聲,也一併消失不見了。
傅錦書在衛雲禪懷裡仰起頭,用意念與他說道:“你真的很聰明,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看破幻象。”
衛雲禪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他不是驚訝傅錦書說的什麼幻象,而是驚訝於傅錦書竟然“開口”說話了。這幾月來,衛雲禪真的以為傅錦書是個“小啞巴”,從沒有想過他竟然能發出聲音。
即使現在傅錦書還是沒有張開嘴巴。
可那道聲音的的確確傳進了衛雲禪的耳朵裡。
——更奇異的是,傅錦書的聲音居然能和他當初那個香豔夢境中的聲音嚴絲合縫地重合。
“你不是啞巴?”衛雲禪捏住他的下巴,好奇地打量他。
傅錦書作勢又要去打他的手,被衛雲禪閃躲開來。傅錦書用意念回複道:“我當然不是啞巴。”
“那你為何一直以來不說話?”
“此事說來話長——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我們還得去下一個地方。”
衛雲禪問:“去哪兒?”
傅錦書不答,只從虛空中變出一張符籙。
“四縱五橫,天令歸心——尋位,出!”
法咒唸完,那張符籙便燃燒起來,慢慢變成一隻通體為黑色,卻沒有眼睛的鳥兒。
衛雲禪還算鎮定,只問道:“這鳥為何沒有眼睛?”
傅錦書為他解釋:“這是「四方鳥」,是上古神鳥,它本來就不靠眼睛尋路。”
說了等於白說,衛雲禪從未聽說過什麼“四方鳥”,而他說的“上古”也不知道是哪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