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異口同聲:“是,主君!”
沒能揪住衛杭遠的把柄,傅錦書腳步匆匆,拉著衛雲禪回了房便去拿紙筆出來寫到:
【我知道是誰害死了何盼】。
衛雲禪盯著他寫的這句話,有些哭笑不得——這傻妖精,他昨日傍晚才從外面回府,去哪兒見過何盼,就算打過照面,也不應該知道一個小廝的名字。
可眼下卻“不打自招”,生怕自己發現不了他有問題,簡直蠢笨至極。
而實際上真不是傅錦書蠢笨。他只是瞭解衛雲禪心思縝密,肯定早就發現了端倪,知曉他並非普通凡人。並且這一段時間來,其實傅錦書也沒隱瞞他,不然也不會將黃泉水一股腦地就往他的身體裡灌。
只是之前墜湖之事發生後,衛雲禪“裝傻充愣”不揭穿他,傅錦書反倒對他多了幾分信任。
這種信任遲早是要付出的,雖然傅錦書不明白什麼是愛,但是鶴極祖師提到過:愛一個人的第一件事就是信任對方。
傅錦書懵懵懂懂點頭,鶴極祖師又給他出難題:“那若是對方辜負了你的信任呢?你當如何?”
他是怎麼回答來著?——哦,他不甚在意,只道:“對我無害,便不追究,各自別過;對我有害,殺了便是,一勞永逸。”
鶴極祖師對他失望地搖了搖頭。
“發什麼呆?”傅錦書腦門被人輕輕彈了一下,衛雲禪又重複了一遍,“是誰,證據呢?”
傅錦書寫:【衛杭遠,沒有證據】。
衛雲禪看著那個名字,只有兩分驚訝:“衛杭遠身邊伺候的向來都是女子,從沒聽過他有龍陽之癖。”
不過衛杭遠這人好色重欲倒不是什麼秘辛,衛杭遠與衛雲禪年紀只差了幾月,但不過剛過十五就讓霜娘子給他往房裡添了通房丫鬟。因為衛執尹對這兩個庶出的兒子向來不曾寄予厚望,所以也沒多注意偏院的事情。
但是府裡的大小事宜,衛雲禪打小就在學著經手管理,偏院有段時間新收了好幾個年紀不大的女娃進府,這些衛雲禪都還有印象。
想到這一茬,衛雲禪又記起一事。
“不過,有段時間,他們偏院的丫鬟好幾個熟面孔我都很久未曾見過了,聽我母親說,有一些被霜娘子發賣出去了,說是手腳不麻利。”
那段時間正巧趕上他身子愈來愈差,自顧都不暇,也沒有心思去管那幾個丫鬟的去向。
衛雲禪如今再想,卻覺得另有蹊蹺,便對傅錦書道:“你且說你知道的,我信便是,不會問你緣由。”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一隻手放在了傅錦書後頸,似安撫又似鼓勵般揉捏了幾下。傅錦書覺得他老把自己當做小貓小狗一般,卻也沒與他計較,只捉住他的手扒開,摸了摸被他揉捏得有些發癢的後頸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