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拓哉捏了捏眉心,看樣子是睡覺時被他倆吵醒的。不等兩人回話,他從辦公桌地下抽出一張躺椅,自顧自戴上眼罩蓋好小毯,說了句晚安倒頭就睡。
源玉子還有點糾結夏目先生未能沉冤得雪,她覺得血字兇殺案的真兇已然成為了推理小隊的勁敵。
在搬著行李箱上樓的時候,她還問伏見鹿要不要給這個連環殺人犯取一個代號。
“不都說了是自殺嗎?萬一就是有人手賤,非要在子彈上刻倆字玩呢?”伏見鹿有些不耐煩了。
他刻字的時候也沒多想,只是琢磨著萬一把警槍上的編號碰巧改成了某個倒黴蛋的警編,讓人成了替罪羔羊就不妙了,所以這才手賤加了「天罰」倆字。
“這麼無聊的事情只有你才會做吧?”源玉子嘟囔道:“況且,福爾摩斯說過「There is no such thing as a coincidence」,如果細查的話,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線索。”
“瓦達西聽不懂英格麗噓。”
伏見鹿對比了二樓的兩間空置宿舍,選了採光比較好的那一間:“我選這間,你沒意見吧?”說完,不等源玉子回答,他徑直關上房門:“沒意見就好,再見,我要休息了。”
源玉子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腮幫子氣得鼓了起來。她伸手敲了敲房門,裡邊傳來伏見鹿的警告聲:“注意你的表現。”
太可惡了!!
無視我就算了,身為推理小隊的一員,竟然對「天罰」如此不上心……照這樣怠惰下去,何年何月才能將真兇繩之以法?!
源玉子站在走廊,抱著兔子警官,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忍耐!玉子你一定要忍住!要是又讓伏見同學變回小心眼怪,那豈不是功虧一簣了嗎?
既然伏見鹿不感興趣,那她就自己一個人查!
源玉子已經想好了,今晚就寫一封信,寄給當地警署,請求案件重查。如果不行的話,把結案卷宗傳真過來也行,她說不定能靠卷宗推理出一些線索。
打定主意後,她拖著行李箱走進宿舍,環顧一圈,對於宿舍環境還算滿意。
雖說面積只有八平米左右,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桌椅床衛生間該有的都有。在寸土寸金的東京,交番能配備宿舍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她也不能苛求什麼。
源玉子鋪好床單,整理好房間,把新領到的警服穿在身上,腰帶上掛著銀鐲子、槍套和警棍,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衛生間,對著鏡子臭美起來。
“不許動!”她猛地拔槍,對著鏡子瞄準,比出了一個帥氣的持槍姿勢。
“啪!啪!啪!”她對著鏡子自娛自樂,用嘴巴模擬出開槍的音效:“神槍手玉子大人,百發百中,乃是罪犯剋星,保衛巢鴨一方平安——”
——砰!
槍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