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叫什麼名字?”風間拓哉避開血跡,踱步走上臺。
“嗨!”司機舉手,中氣十足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閉嘴。”風間拓哉說。
“年長的女屍叫櫻井千鶴,是A班在職教官;穿制服的女生叫永野川合,曾經是在讀學員……她們互相認識,昨晚發生過沖突。”
源玉子頓了頓,將匿名信和偷日記的事情概括說明,沒有任何隱瞞。
“這樣麼,知道了。”風間拓哉不予置評,低頭說道:“聽好了,現在開始描述現場。”
“是!”源玉子和司機齊聲道。
“死者櫻井千鶴身上有三處明顯槍傷,分別是額頭、右下腹、左上腹,目測被擊穿了腎臟、脾臟和大腦。腹部槍傷有灼燒痕跡,頭部沒有;”
“死者永野川合身上有一處明顯貫穿傷,在右胸處,目測被刺穿了肺臟,鞋底有泥,身上制服是溼的;”
“兩具屍體的右手均有血跡,地面有一把尖刀,以及一把新南部 M60手槍。臺上有拖拽的血跡,沒有腳印,牆壁上的「天罰」是用血液寫的……”
風間拓哉的語速極快,描述客觀,不帶任何主觀推測。
司機剛開始還想靠腦子記,但隨著風間拓齋越講越細,他很快就放棄了,打算回頭直接看現場報告。
嘛,反正不是說給我聽的……
他低頭一瞥,發現源玉子竟然閉上了眼睛。
“喂!好好聽老大講話!就算再枯燥也不能打瞌睡!”司機低聲提醒道。
“渡邊,你閉嘴。”風間拓哉中斷描述,回頭說道:“她在側寫,不要打攪她。”
“是!非常抱歉!”
“不是說了讓你閉嘴嗎?”
“抱歉!我這就閉嘴!”
……
源玉子聽不到爭吵聲,甚至聽不到雨落雷鳴,她的大腦遮蔽了所有無效資訊。
她確實是在側寫,但又和傳統意義上的側寫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