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野火對他咧嘴一笑，小傢伙更憤怒了，他指著大門口，“走！”
“行！”
該說的也說完了，姬野火痛快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彎腰捏捏小傢伙的臉，笑眯眯地看著他，“寶貝兒，五天後見嘍！”
“立刻！馬上！從我的視線中消失！！！”
“……”
姬野火看他氣得渾身發抖，眉頭一挑，他鬆開小傢伙的臉蛋，去客廳跟孫父孫母以及孫倩告別。
見他出來，而且還面帶笑容，孫倩提著的一顆心微微一鬆，“怎麼樣？”
看到孫倩。
姬野火想起剛才小傢伙跟他說的話，想著她在M國的種種，他心裡跟針扎似的難受，他拉著孫倩的手，半晌才憋出一句，“對不起！”
“……”
孫倩一頭霧水地看著他。
姬野火苦笑，“剛才晨晨跟我說了你們在M國的生活……倩倩，這五年來，你一個人當爹又當媽，把晨晨撫養長大，而且還養育得這麼好，而我，竟然到現在才知道晨晨的身份。晨晨說得沒錯，雖然我不知情，但是我的確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讓你受了這麼多苦，真的對不起！”
“……”
孫倩咬住嘴唇，過往的一幕幕如電影畫面的慢鏡頭一樣在腦海裡回放，在M國的那幾年，尤其是前三年……那段黑暗的日子，是她做夢都不願意回想起來的事情。
但是……
她不後悔！
正是這五年的異國生活，讓她真正地學會了獨立，也是這五年的時間，讓她完成了蛻變！
本來，她不覺得委屈。
可姬野火這麼鄭重地跟她道歉，她反而覺得鼻子泛酸。
她眨眨眼，眨去眼底的水汽，勾起嘴角轉移了話題，“跟晨晨談得還順利嗎？”
“還行吧。”姬野火也不想把氣氛弄得太糟糕，他聳聳肩，故作輕鬆地說，“反正不管他接不接受，我都是他的親生父親，他不認我，也不能阻止我跟你見面嘛！”
聽他這樣說，孫倩就知道這次的談話不算順利。
這也在她預料之中。
她安慰姬野火，“晨晨這孩子比較固執，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他乍然知道真相，難免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和背叛，尤其是他跟你感情這麼好，心理上就更接受不了了。如果換成陌生人，他反而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我知道！”
“你給他點時間，他會慢慢想通的，我這邊也會做他的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