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最近,可謂是雙喜臨門,陳家公子的事兒可能坊間早就有所耳聞,現在基本就是放在明面上跟朝中曾家小女板上釘釘了,但陳家小女之事,想必大家還都是不曾知曉。”
“眾所周知,陳家經商多年,雖然一向口碑頗豐,家財萬貫,但是說到底也不過是一介商賈人家,陳公子能夠跟曾家小姐有幸結親,在大傢伙看來,已經算是有些高攀了,但這兄妹倆卻是一個比一個與眾不同,相比於自家哥哥的高攀,陳家小女反倒是一直對一個小鄉塾的教書先生芳心暗許。”
“這倆人可算是郎才女貌,要說起他們的緣分,那二人在兩小無猜之時便已經冥冥結緣,如今長大以後,陳小姐絲毫不在乎其出身,日思夜想,苦苦追尋,而那教書先生也是心中感動頗深,但為了陳小姐的終身幸福,卻只能裝作冷漠,遲遲不肯接受陳小姐的心意,倆人原本是一對苦命鴛鴦,但是就在前些日子,咱們京城裡的某家侯爺世子,就突然想要借這教書先生之手對陳家使壞,這教書先生面對家大勢大的小侯爺,出於無奈,就只能選擇以身入局,打算自己默默為陳小姐抗下這一切,但是就在千鈞一髮之際——”
說到此處,虞硯書拉長聲音。
周圍眾人催促道“千鈞一髮之際怎麼了?虞公子快說呀!”
就連方才氣洶洶的店小二,此刻都一臉好奇。
虞硯書輕咳兩聲,對著店小二言道“茶。”
店小二聞言,也不覺得尷尬,一溜煙地跑到茶臺端了一杯新茶遞到虞硯書跟前。
虞硯書細細嚐了兩口,又將茶杯放到店小二手中托盤上,這才繼續緩緩開口“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陳家小姐趕了過來,不但以一介女子身份當著知府大人之面為這教書先生直言辯解,還獨自一人把罪責攬到了自己身上,不願給家中增添麻煩,更不願看到書生為自己遭此大罪。”
聽到此處,堂內議論紛紛。
“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啊!”
“不知道是哪家的小侯爺,竟然心眼壞到了這種地步?”
“是啊,天子腳下,還敢這般行事?”
“不過好在我們的知府大人明辨是非,慧眼如炬,才沒讓那小侯爺計謀得逞,可最後那小侯爺眼見害人不成,竟然派殺手索性打算將那教書先生直接做掉,以絕後患,得虧當時月黑風高,那殺手沒有看得清楚,才算讓那教書先生如今留下一線生機。”
“事到如此,就連那原本不看好二人的陳家公子都是為之動容,於是打算幫著妹妹說服雙親,成全這苦難二人,後來就託朋友想了法子,為那陳家老爺和夫人專門安排了一場雜戲,唱的那戲本子,就是這段時日京城裡最紅火的《崔鶯鶯待月西廂記》,這本子,就是陳公子那朋友為陳家小姐二人量身定做的,一場雜戲下來,陳家二老本就已經頗有動容之意,陳家兄妹還打算藉此機會徐徐圖之,誰知道這個時候,官家竟然送來了旨意幫襯!”
聽到此言,堂內霎時間又熱鬧了起來。
“《崔鶯鶯待月西廂記》?這本子竟然是出自陳家小姐的真事兒?”
“這也太玄乎了吧,就這麼巧?陳家不過是一介商賈,官家怎麼會突然去在意他們家小輩的事兒?”
“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有道理,官家怎麼會插手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