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約撐開自己手中油紙傘,徑直離去。
瞧著陳婉約頭也不回離去的背影,獨自撐傘站在雨中的高姓公子抿起嘴唇。
這一幕,如若被不知內情的旁人瞧見,只會覺得是痴情公子低頭苦苦追求心愛女子,雨中獻柔情卻被心愛女子無情拒絕的狗血戲碼,瞧著最後高姓公子孤單一人雨中望著女子離去的場景,還的的確確有幾分落寞的意思,只有幾位瞭解自家公子性子的姑娘瞅見自家公子嘴角翹起的邪笑,便知道一位苦命的姑娘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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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府。
打昨個兒從榮興伯爵府回來以後,陳阜便跟換了個人似的開始一臉思春了。
往日這位陳家大公子雖說也有著諸如胭脂鋪小娘子那般往事,但總歸還是有著人家小娘子也付出了真心的因素在內的,總體來說在酒色女人這一塊,陳大公子還是還是很少為此深陷其中的,這一點,從胭脂鋪小娘子的長相便可見一斑。
今個兒上午韓序原本打算抽個時間再回家一趟,一是回家拿點用得著的東西,二是順便給家裡打掃一下,還有虞硯書那小子,自從把溫泉靈親手給帶回家之後,這小子好似愧疚的慌,有意無意躲著自己。
這話說出去興許有人不信,韓序其實是個極為念舊和有些戀家的人,這個習慣他從後世帶到現在,他的念舊和戀家,在感情和生活中都是如此,韓序屬於那種平日裡處處謹慎,朋友不多的人,但是一旦瞧準一個人之後,便會很認真的對待,生活上也是如此,對於自己的住的地方,甭管大小,奢華與否,總是會抽時間整理收拾一下,畢竟自己的地兒會很讓人安心。
可剛準備出門,陳大公子便掐準了時間似的跑了過來,韓序對此也是很無奈。
南枝還是懂事地在門口候著,但如今她再站門口,看門的作用遠遠要大過於避嫌了。
屋內陳阜一本正經道“韓序兄,我發現我真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不瞞你說,先前老虞在我面前把你吹得天花亂墜,我一直是抱著半信半疑態度的,但是經過這兩天的這些事兒,我發現老虞還真是誠不欺我。”
韓序疑惑道“你陳大公子總不能就是專門跑過來給我講這些客套話的?”
陳阜聞言笑盈盈道“昨日韓序兄幫我出手解圍,我好歹要有個話不是?”
韓序搖搖頭,“客套可就算了,不過你那曾家小姐確實是讓我有些意外,能娶進門的話,算是福氣。”
陳阜聽了這話笑意更濃了,“這是自然,若我二人能順利結親,除去我爹不算,韓序兄你居首功。不過,如今我的事兒也算徹底定下來了,婉約那邊,可以全心全意去做了,昨個本是想著能夠帶她出去散散心,沒想到回來之後心事更重了。”
提到陳婉約,韓序記起了昨天同南枝在外頭的所見所聞,緩緩道“有個事忘了告訴你,昨天同南枝出去見你那個小娘子時,碰巧遇見了陳小姐喜歡的那個書生,我同南枝便悄悄跟在後面瞧了一會兒,結果瞧見那書生不光是個嗜賭成性的賭鬼,還把人家街頭豆腐攤大娘家的閨女肚子給搞大了。”
陳阜眉頭緊皺,原先他不同意自家妹妹與那書生在一起,頂多是因為倆人註定不會有好結果,不忍心瞧著妹子整天愁眉不展,可若是如韓序所言,那這事兒就不僅僅是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