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序與南枝剛回到陳府,進了屋,屁股還沒坐熱,陳阜便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瞧著韓序與南枝二人模樣,像是剛從外頭回來,便問道“去過了?”
雖然南枝還在屋裡,但應是覺得這丫頭反正也知道了,這會兒便也沒有避諱,倒是南枝這妮子自己頗為知禮數地去站到了門外。
韓序點點頭,“南枝我倆已經去過了,出什麼事兒了,這麼急?”
陳阜這才意識到在自家丫頭面前有些失了氣度,便沉了沉氣,才緩緩道“也不是急,就是方才父親說起了這事兒,我給敷衍過去了,又說要我晚上去與那曾家小姐見個面,我尋思著我那婚事應該真是兩家要提上日程了,既然如此,那我交代韓序兄你的事兒就要趕早不趕晚了。”
韓序淡淡說道“放心,已經辦完了。”
陳阜聞言,愣了一下,像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確認道“韓序兄說的辦完,是辦妥當了?”
韓序見狀笑了笑,“辦妥當了,其實這一趟沒費多大力氣便說好了,你那小娘子也未曾獅子大張口,什麼要求都沒提,便答應以後會跟你一刀兩斷了,說實話,你那小娘子人家對你還是頗為有情有意的,倒是陳大公子你有些小心眼了。”
陳阜聽了韓序這話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嘆聲道“唉,韓序兄,我也真是情非得已啊”
韓序擺擺手道“我知道你的難處,不僅我知道,人家心裡葉門兒清,我們過去的時候她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要我說,人家小娘子對你還挺不錯的,乾脆一塊納到家裡當個小妾得了。”
方才還在聞聲嘆氣的陳阜一聽到這話連忙苦笑,“韓序兄你就別取笑我了,真算起來,人家曾家女兒嫁給我本就算是下嫁了,納妾的心思,我是從未有過的,話雖如此,還是回頭私底下想些法子補償她一下吧。”
韓序頗為肯定的點點頭,玩笑歸玩笑,但不管是陳阜還是陳婉約,至少品行都是不錯的,雖說陳家平日裡做生意少不了也會存在一些官商勾結的勾當,但這是歷朝歷代都難免的事兒,相比之下,陳家一門的家風還算是不錯,也難怪能跟曾家攀上親家。
正說著,門口傳來了動靜。
“是呀小荷姐,大公子和李公子正在裡頭說話呢。”南枝講話聲音特意拉得很大。
屋裡的韓序和陳阜聽到後,連忙調整了坐姿,這才衝著門口說道“小荷來了就進來了吧。”
小荷這才進屋,朝著陳阜屈身施了禮,“啟稟大公子,小姐派我來瞧瞧李公子,順便給李公子送些東西,事先不知道大公子也在,請大公子恕罪。”
陳阜聽完後,嚥了咽喉嚨,一本正經道“沒事,這不怪你,我也是閒來無事,就過來瞧瞧李公子在這怎麼樣了,畢竟是對小姐有恩,想著不能怠慢了人家,只是沒料到李公子竟然還是個飽讀詩書的大才子,讓我佩服至極,這一聊便盡興多呆了一會兒。”
小荷信以為真地點點頭,附和道“呀,大公子也知道李公子才華出眾這事兒了呀,方才在門口聽南枝說昨個兒李公子去小姐書房留下了一張詞,今兒小姐瞧見了,到現在都沉浸在裡頭出不來呢,那詞我也瞧了,真是文采斐然。”
陳阜點頭稱是,“對,就是如此,我也是一聊才知道李公子竟有如此才華,便起了結交之意,想著勸解李公子在府中多住幾日,我也好討教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