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黃祖是他們荊州世家的人啊,難不成勸劉表殺黃祖?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不勸,又有些尷尬……
既然這樣,還不如低下頭去當個鵪雀,什麼都沒看見就代表什麼都不知道。
劉表大發了一通脾氣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麼,環視一圈,然後問道。
“黃祖呢?去哪兒了?”
他這時才回過神來意識到,黃祖好像根本就沒有來,而是一個傳令兵來彙報的訊息。
眼看躲不過去了,蒯良猶豫一下,還是站出來道。
“主公,黃祖因羞愧而無顏見主公,回到襄陽就大病一場,閉門謝客了。”
劉表:“.……”
糊弄鬼呢,無顏面見他,還大病一場。
要是真會大病一場,早就該病了,還能跑回襄陽,然後還剛跑回襄陽就病了。
當然,對於黃祖因羞愧無顏面見他,他倒是有幾分信,但是大病一場,劉表是絕對不信的。
不過,在怒氣稍微降下之後,劉表稍微一想,黃祖不來也好,不然黃祖尷尬,他也尷尬。
黃祖是荊州大族,與荊州的其他世家有著無數的聯絡,他又是靠著荊州世家才坐上的荊州之主,根本就動不了黃祖。
最多,就是以此將黃祖一擼到底,以作懲罰,但過一陣子,照樣得繼續再起黃祖。
既然這樣,還不如就這樣,他與黃祖不相見。
但即使如此,劉表心中卻是忍不住酸澀,別看他這荊州之主表面上很風光,但其中的諸多不得已唯有他自己知道。
經過這一茬,劉表的怒氣忽然就消了,嘆息一聲,再次坐在主位,只語氣平靜道。
“如今孫策佔據夏口,對荊州威脅極大,不知各位可有辦法?”
蒯越出列道。
“主公,孫策佔據夏口,已經對長江水道影響極大,若是孫策趁此機會西進佔據江陵,那麼荊州段的長江水道將徹底被孫策控制,荊南四郡也就與我們徹底失去聯絡,成為孫策的囊中之物。”
“所以,主公需派一將前往江陵進行鎮守。”